“啊!”
曹佾抡起手臂,一巴掌掴在那丫鬟的娇嫩的脸蛋上,霎时间那原本俏生生,粉嫩嫩的脸蛋上已经是青红一片,丫鬟跌倒在地,豆大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迅速的跪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泣。
见如此情景,萧浅浅也怜惜那小丫鬟,她娇嗔着,用那双美目看着曹佾的怒目,一双白生生的小手儿也搂上了曹佾的脖子,身姿则如同水蛇攀援古藤一般,缠绕在曹佾身上,一口热气呵在他脸上,“小丫鬟口不择言,衙内何必与她一把见识。”
“臭婊子!”
“啊!”
却是曹佾曹衙内并没有看在日夜遣婘之上,给那萧浅浅三分薄面,他用力将其推开。可怜恃宠而骄的萧浅浅一头摔倒在地,额头碰在床角,那额头上流下了红艳艳的鲜血。
霎时间,那原本粉嫩白皙的脸上鲜血横流,好似大写意的丹青似的。萧浅浅虽怒不可遏,但无奈曹佾曹衙内岂是等闲之人,也就按住心火,而又抽泣起来。
“衙内,不是玩乐而来的客人。而是那潘衙内几个领着柳家湾一众商家造访来了。”
丫鬟终于将事情道来,曹佾听后愈加愤怒,骂道:“大清早的就这般聒噪,扰了本衙内清梦。”
曹佾骂着平展双臂,丫鬟会意,拿起挂在床架上面的锦衣澜衫,熟练的为其更衣,并没有理会一旁哭的梨花带雨一般的萧浅浅,就好似偌大的房间之内只有他主仆二人一样。
更衣完毕,还未梳洗,曹佾便一边低声骂道:“潘寿、石爵、慕容钰这腌臜货,就不知本衙内昨夜四更天才就寝吗?”一边走出屋门。
“桃园”之内,那成片的桃树,叶子变得暗红暗红的,寒潭倒映着瘦柳,原本分外萧瑟,只是此刻会客的花厅之中,人声鼎沸,好似闹市一般。
曹佾走上前来,早有丫鬟挑起了珠帘,曹佾边走边骂道:“大清早的就这般聒噪,若非要事,慕容兄可要将那白媚儿让与本衙内灭一灭火气哦!”
在场众人听后哈哈大笑,慕容钰也并不在意,而言道:“听闻近日曹兄梳笼了那萧小娘子,美人初破瓜,想必有千般柔情,万般风情。白娘子不过蒲柳弱姿,曹兄也不放过吗?”
潘寿也凑趣道:“慕容兄此言差矣,千人才有千般柔情,那萧小娘子虽然有百般本事,也终归一人而已,岂敢言万般风情?”
石爵看着曹佾黑着眼圈,笑道:“非也,非也!曹兄自梳笼那萧小娘子以来,深居浅出。许多时日都不曾见得亲面,想必那美人十分之妙了。”
四衙内这般闲话,好似忘了正题,一众商贾好不心焦,一身材肥胖,留着八字胡须,遍身罗绮者言道:“四位衙内,我等在这柳家湾投下的钱财何止百万贯,如今偏偏只那柳小乙赚了个钵满,定然是那柳小乙使了什么妖法。还请衙内们带个头来,我等今日便要向那柳小乙要个说法才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