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他认还是不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感觉不是一般的憋屈,苏封已经忘记翌七朔等人是怎么走的,自己有是怎么走回来的,只记得翌七朔在走时告诉他,苏家得罪了贵人,刚开始苏封自然不信翌七朔这只狐狸的鬼话,不断告诉自己翌七朔在误导自己,对方绝对另有其人。
可走着走着,苏封的思维便恍入了圈套中,开始在皇宫搜索可疑人物,想来想去,都觉的苏家能接触并且得罪贵人的,只有苏贵妃,最后直接把这笔帐记在了苏柔头上。
宫里正吃这水果的苏贵妃,还不知道自已经在他父亲那替别人背了锅。
回来后的苏封不顾欲言又止的管家,直接带人前往库房,准备将一些珍贵的物件趁翌七朔的人没来之前,先取出来另藏。
结果,打开库房门后,看到眼前景象,苏封气的双眼通红,仿佛又有熊熊怒火在燃烧,拳臂上青筋突现,身后的几个管事更是在第一时间吓的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四肢发软,不断求饶。
库房的金贵物件全部被洗劫一空,其价值可远不止一万两银子,更可怕的是被盗走的还有御赐之物,御赐的东西丢了,那可是杀头大大罪,所以今天的这件事苏封即使再愤怒也必须想尽办法封锁消息,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谁来给本相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本相不养闲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可那又如何,自己的怒火总要找人来发泄一下,苏封狠厉的眼神扫过脚边不断磕头求饶的几个管事。
这几个管事其实都是苏封的叔伯等人,当年苏家崛起,拖家带口前来投靠苏府。
苏封当时急于建立形象,便将他们收入府中,安排了差事,而他们这些年打着苏府的旗号,在京城可没少作威作福,令苏封的形象一跌再跌,碍于血缘情面,苏封不好直接出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苏封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相...相爷!是我们没用!竟然让这些贼人如此堂而皇之的潜入苏府,盗取物件儿,相爷,你...你直接赐我们死罪吧!我们该死!”出了这样的事,一味地辩解,或者倚老卖老,只会让苏封反感,只有积极认错,一心求死,苏封才回看在血缘情分上,放过他们,毕竟以往都是这样。
“算了!这件事也怨不得你们,毕竟你们也年龄大了,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是侄儿的错,竟然让本应该安心养老的你们操持苏府,这样,明日!明日我便派人送你们去苏家别院颐养天年”不过!他们注定无法安全到达!无视由悲转喜,再转悲,一脸惊恐的几个叔伯们
说完后,便十分干脆的转身离去。
身后的管家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生怕苏封怪罪下来。
苏府书房,苏家暗卫首领一声是血的跪在下首,艰难的汇报完着一条消息,苏家在郊外一处训练暗卫的密址,遭遇突袭,除了不知是自己突围出来的还是对方刻意放过的暗卫首领,其余人全部无一幸免。那名暗卫首领说完痛苦的挣扎几息后,便没了生机。
这个密址可以说是苏封注入心血最多的一处了,从选址选人到训练方法的制定,苏封都是亲力亲为,如今被人轻而易举的摧毁了,本来应该暴怒的苏封此刻却异常平静,闭着双眸,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冲着暗处抬了一下手,从角落出来两名黑衣男子,快速处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又将一颗白色药丸捏碎,撒向空中,随即又快速隐入黑暗中。
不多时,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消失的无隐无踪。半响之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苏封闭合的双眸猛的睁开,双眸微眯看向窗外。
从月华楼出来后,夏千清和傅书蕊先去了马市买了两匹马,然后就回客栈,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后,离开了落城。
刚出城门不久,夏千清就感觉到又人跟着她们,她嘴角微勾,假装没有发现,她看了傅书蕊一眼,一眼,经过这两天的配合,她们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
看到夏千清的示意,傅书蕊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微微点头。
夏千清翻身上马,傅书蕊亦随之,两人相视一笑,猛夹马肚,绝尘而去。
她们走后不久,从暗中走出来来了几个黑衣人,如果夏千清在的话,她可能会发现这些人与昨天晚上刺杀她们的人是同样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