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城隍庙中，张书夜的身体似有若无，开始飘忽。

一品上，玄之又玄。

很快。

张书夜身体中出现一颗金色的圆丹，结丹境到了！虚无缥缈的身影飘飘欲仙，离尘脱世，身体中的力量也已经达到大乾巅峰。

就在这时，张书夜方才停了下来。结丹突破元婴，需要的不只是力量。

……

冀州城中的幻杀阵在此时安静下来，短暂的平静。

可是。

张书夜猛然睁开眼睛。

两世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出人意料，他现在居然更认同自己是张书夜一些。

这就是说，现在的张书夜就是张书夜。

也许黑影蚊道人早有感觉，所以才会对张书夜说，希望他不要忘记……

张书夜睁开眼睛。

脑海中巨量的信息不断冲击着大脑，从后天到先天，再到一品上，甚至是现在的结丹境界，在真正的修炼者眼中都不值一提。

什么洪荒，三界，天命，劫难。

真好。

已经过去了一万年，有些人早在万年前就死了，敌人，朋友。

现在的自己是全新的自己，不是蚊道人，也不是张书夜。

张书夜忽然间嘴角露出笑容。

“现在才是完美的我啊。”

“敌人？笑话！”

不论是对大乾皇朝某些隐秘规则的理解，还是对整个三界的认知，张书夜忽然间变得无比自信。

结丹，的确就是大乾皇朝最强大的存在。

否则，就不应该存在！

而自己，则是那个最有可能打破结丹神话的存在。

张书夜转头看了一眼还贴着纸符的城隍爷雕像，随手打出一道结丹修炼者拥有的丹火。

“滋……”

泛黄的符印被他完全烧掉，在城隍爷脸上留下一道黑色伤痕。

‘一个小小的城隍爷罢了，就算还活着又怎样？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怎样？’

张书夜轻蔑的摇摇头，他还有些诧异。

居然有人在他的记忆中动过手脚，让一部分记忆蚊道人的记忆转移到了张书夜的身体中，才会如此束手束脚。

但是现在，这些残缺的记忆终于拼凑在一起。

张书夜感觉，自己就是神！

…

自信从容的张书夜推开城隍庙的大门，一入结丹便是大圆满。距离进入元婴境界，只差一丝契机。

很快，自己就要打破大乾皇朝的束缚，冲向更高的境界。

当然，这一切需要自己将老张炼成鬼物。

明媚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更加明晃晃的是城中无数拥挤在城隍庙外的普通人。张书夜却是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接受死亡的恐惧吧。”

张书夜双手掐诀，直接让幻境中的白色枯骨出现在人群中心。

新一轮的杀戮即将开始，他需要更对的鬼物和力量。

在无数新的恐慌声中，张书夜伸出双手，如妖的脸庞45°抬起，似乎想要拥抱远处的人群。

“力量，我需要力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