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面色惨白,双颊却带着不自然的红的男人躺在沙发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她拍了拍他的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男人没反应。
她翻开他的眼皮,拿出手电筒照了照。
果然昏迷了。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针管葡萄糖,给他注射了下去。
她又把退烧药凿成粉末,兑着矿泉水灌到了他嘴里。
吴坷来了,他焦急地看着曲红月,急道:“恩人,他怎么样了?”
曲红月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闭上眼睛,白皙的小手轻轻贴在大铁的头上。
吴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一层淡淡的水雾笼罩在他的额头,慢慢沁入皮肤表层,隐约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晕。
曲红月的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半晌,她移开手掌:“情况基本稳定了,你把他背上,我们离开。”
吴坷双眼泛红,感激地看着她,哽咽地应道:“好。”
女孩展颜一笑,就像黑夜中怒放的昙花,纯洁美丽。
她说——
“你重情重义,当世罕见。”
“我曲红月,佩服。”
吴坷怔住了。
……
三人回到小公寓,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邬朔翌将昏睡的大铁安顿好,吴坷和几个大男人站在客厅。
吴坷又“扑通”跪在地上,坚定而诚恳地说:“恩人,吴坷的命是您的,您……”
曲红月把他扶起来,打断了他的话:“都是举手之劳。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