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熏现在咋样了?”
“不知道,她犯了事,惹来了惹不起的人”
水野良急出了一身汗,紧张地等着池田朋美的下文。熏是那只猫叉的名字,也是他心心念念的妖,一只鼠妖喜欢一只猫妖,写小说都会被读者喷不讲逻辑,但是它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黑猫抓住了偷米的老鼠,当他倒在猫爪之下的时候,看着那张小巧可爱的猫脸,斯德哥尔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令他一发不可收拾地坠入了爱河。
都说世界很小,本应该死心的他竟然遇到了池田朋美这个猫叉的前女主人,年少时的念情死灰复燃。
不过他很自卑,自认为配不上她,只躲在幕后默默关心她的生活。
他经常拜托池田朋美转送给她一些东西,并偷偷拍一些照片给他。
熏只以为是池田朋美对她好,所以遇到那样的事情第一个想到找池田朋美求助,却不知背后另有其人。
新鼠组的人也不知道自家老大为什么一个女人都不玩,不过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们也不会猜到组长竟然还是纯情小处男。只会觉得他是有远大志向的男人,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拖累。
“她还活着吗?”
水野良急道。
“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我能活着出来都已经是拼了命了”
水野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得池田朋美有点于心不忍。
真是的,明明都是暴走族了,还搞得那么纯情
“我把那东西给了她,应该能活下来吧。”
“真的吗?”
水野良抬头,眼睛里又有了光。
“真的。”
见面的地方在野外的公园,夜间这里没人,安安静静正是
本来池田朋美定了附近最好的酒店,但苇名真一拒绝了,他可不想和这只蛛妖去那种地方,尽管什么都不做。
今天过来找她主要是为了问问赚钱的事。
毕竟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从那晚她的表现上看来,也是一个心思活络的妖怪。而且能够一个月拿出150円给自己,想必来钱的路子是不会少的。在他看来,妖怪没有人类的忌讳,又有奇奇怪怪的能力,应该比一般人类要能赚钱才是。
实际上大部分妖怪都只是在人类社会里保持最低限度的活动,毕竟活动越剧烈越容易引起注意,像池田朋美这种完全融入并懂得合理利用自身优势的妖怪很少。
苇名真一运气不错。
池田朋美战战兢兢,等少年问完,她才略微松了口气。她深怕大人提一些她无力达成的条件,毕竟是第一次委托给她的事情。
她也对此没什么怨言,之前的畏惧随着那晚生死一线之后变得烟消云散,她发现现世也不比里世安全,甚至某种意义上更加危险。
曾在里世生活过的她对于“弱者依附并服从于强者”这点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如果有强者在她面前,她还会主动舔上去。
只要愿意接受她的依附,就算大人把她当狗也无所谓。
能当大人的狗是她的荣幸。
主人的第一个任务是赚钱。
还好。
这很轻松。
苇名真一有些诧异,他本来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然后自力更生,结果她这副准备赚钱直接给他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他可什么都没说。
有一种被富婆包养的感觉?
明明他才是强势的一方来着。
不过苇名真一没什么心理压力,只是又要想办法瞒着惠了。
许久未见,他发现池田朋美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主人,今天看他的眼神除了与先前一样的畏惧,还有身心的臣服,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可能当场都跪服下去亲吻脚尖了吧实际上如果今晚是在她定好的酒店的话她还真打算这么做。
苇名真一怀疑妖怪也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然没办法解释为啥自己从没有对她好过,从见面起就拿刀砍她,之后还让她拿钱买命,她却这副模样
就差说愿效犬马之劳了,不过他自觉消受不起。
不管是犬还是马都不行。
他理想的关系是单纯维持金钱往来不进入生活。
渣得彻底。
公园的一旁传来了一些骚动,夹杂着弹舌的吵闹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撞到老子了,给老子道歉,混蛋!”
“啊?你走路不看路的吗?踩脏了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还敢要老子道歉?你知道你爹是谁吗?”
苇名真一很无奈,他本不想来足立区这边的,远,中野区在西边,足利区在东北边,来来去去太花时间了,而且治安还不好,这种在目黑区和中野区少见的混混打架在这边是家常便饭。
一会儿双方开始摇人了,变成街头斗殴也说不定。
警察是不会管的。
如果不是考虑到当面谈这些事给池田朋美一点压迫力比较好,他才不愿意跑过来。毕竟这事儿对他蛮重要的。赚钱、捐钱、收获愿力、学习法术,一环扣一环,赚不到钱什么都白搭。
他准备离开了,还要早些回去,否则赶不上电车回去晚了,惠又要担心。
只是,似乎有人不愿意他走。
“喂,那边鬼鬼祟祟的,出来!”
领头的混混冲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