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期云知道,凡事都要有个师出有名,一直以来,郇王便是没这个名头,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郇家的事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时还是先皇在位。
郇家武将多,而且都极为有本事,现在的郇王在那时候还只是郇家一个幼子。
当时边关有战事,郇家儿郎出马,将敌军杀得节节败退,当时的郇家可以说是功高盖主,许是先皇感觉到了不妥,便扣了粮草,让本该轻松胜利的战事一拖再拖,甚至朝廷几次施压,军中有人泄密,最终造成了郇家的人惨死。
郇家女子刚烈,老夫人当场气死。
死了这么多人,朝廷还怀疑郇家用心。
郇家女子,以血为书,为丈夫伸冤,也许她们也清楚皇帝想要什么,知道对方不想看到郇家势大,故而这些嫁进郇家的女子,为保郇家最后一点血脉,不是自裁便是归了娘家。
只剩下如今的郇王一人,独木难支。
此事闹得大。
先皇临死之前,颁下罪己诏,从前郇家只有王爵名号,那之后,赐了焰林给了郇王,又许了很多金银珠宝,声势浩大,天下皆知。
如此一来,当年还年轻的郇王什么都做不了了,甚至还要谢谢皇帝认了错低了头。
但如今与当年可不同了。
那时候郇家已经废了多半,可经过这么多年修养,已无需和当年那样,缩头缩尾。
孟期云向陈肃躬看了一眼。
陈肃躬也了解了她的心思,此时此刻,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领命,然后搀扶着孟期云离开。
他手钻攥得紧。
“我没事,装的。”孟期云怕他担心,抽空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