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期云知道二哥迷糊。
“二哥,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一次都没有。”孟期云无比坚定,“只是现在咱俩的脑袋都放在那大都督的案桌上了,谈那些古怪诡异的事情也不合适,还是安心下来做账吧!”
一心可不好两用。
她倒是想趁此机会自证清白,但她真没那么大的心境。
说得多了,就怕自己忍不住崩溃,连账本都看不清了。
孟融轻轻自嘲了一下:“也是,如今说那些并无任何异议,过去的事情便过去吧,只要你往后……懂事些,我这个做二哥的,也会尽自己所能让你后半生安稳些。”
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
孟期云的心里头就像是又被丢了一块大石头进去,那石头毫无疑问的沉入心河,让她的心头,日复一日的沉重。
管不得这些。
她那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账本,那蹦跶着火花的油灯,奋力的燃烧着,快要燃尽的时候,外头便会来个人换个新的。
春日的夜晚还有点凉,这账房是不能放火盆的,而她也没想过自己会逗留外头一夜,所以身上的衣服都略显单薄了一些。
她瘦弱的影子,照应窗子上。
外头黑暗的角落里头,一双眼睛毫无情感的盯着,里头不知蕴含了多少复杂。
“大人,这孟融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只是这个旧账房确实是为难他了,为何不……多给他一个机会,而让那一个小小女子多此一举的做这种事儿?”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心腹。
纵使跟了大都督两年,也从来没看懂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