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期云领着小侄子,一脸坦然的出现。
养了几日,身上长了几斤肉,看上去健康了许多,一双眼睛也变得更有神采。
她精神抖擞,才更刺激了两个嫂嫂脆弱的内心。
犯错的人不每日反省、吃斋念佛的保佑全家,竟然还将自己当成了大老爷,好吃好喝的享受生活,怎能服气?
“幺妹,你手里肯定是私藏了不少银子的吧?都是一家人,你要是还藏着掖着,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杜氏说话直接,不留颜面。
若不是藏着银子,现在能这般镇定?
孟期云直视着她:“没有,身无分文。”
除了师父留下的遗产,她浑身上下,所剩的只有陈家给信物,还碎了。
回来的路上,头上戴着的饰物,甚至都是三年前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邪祟在京城穿的样式,估摸着是被杜氏扒拉下来卖钱筹路费了。
“你糊弄谁呢?你没钱,那到了日子你拿什么交公?”杜氏咄咄相逼。
“自有法子,不牢大嫂费心,而且……大嫂不如多想条路,以大哥秉性,如今在外头还不知是在干什么呢,他恐怕才是没法交钱的那一个。”孟期云十分直接的指点道。
三年前的大哥是个脚踏实地的好人。
三年后的他不是。
以她对大哥的了解,他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去做个跑堂小二的。
“你胡说,我瞧着你就是不想你大哥过得好!”杜氏瞪了她一眼,“你是想让我们家白养你一个月,这不成的,要么你说个章程出来,要么,现在先拿五百文上缴,否则别怪我将你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
杜氏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