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村的人,不敢吭声,除了那“踏踏”的马蹄声,都听不到其他响动。
孟期云扶着老父亲,目光紧盯着来人。
为首的,是一男子,身形修长,他身旁挂着一佩刀,那刀刃还是出鞘了的,也不知是在哪里杀过人,上头沾染着红色的鲜血,都还没干……
瞧不见模样,入眼只是一冰冷的面具,让人不敢直视。
在京城时,她困在身体里,也曾瞧见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
比如那王爷,身带皇家威武凌然,比如那神医,看似温淳君子,再比如那侯门世子,纨绔放纵也骄傲清贵。
可比不得眼前这人,让她觉得更危险。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成了一只兔子,被天上的老鹰盯上了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束缚感。
“村中可有外人进入?”那面具男人旁边的侍卫冷漠的问道。
村长瑟瑟发抖:“没……没有……”
“想好了再说!若是查出你撒谎,那便与贼子同党论处!”侍卫目光好像是利刃一般。
“只有些村中旧人,离家三年多刚从外头回来,都、都是知根知底的……”村长连忙说道,指着孟僧明一家。
“站出来。”侍卫又道。
孟僧明脚下也打软。
孟融毕竟是做过官的,这时候,由他带头走了出来,冲着来人鞠躬俯首,客气道:“学生孟融,旁边家父以及弟弟妹妹们,因在京城被罢了官,这才带着一家老小返回故乡。”
“孟融?是那个状元郎?”侍卫开口问道。
“正是。”孟融不卑不亢。
不知那为首的男人对着侍卫说了什么,片刻之后,只听侍卫道:“能考得上状元,那肯定那带着面具的男人不知在是有才学的了,如今没官做,也是可怜,我家大都督一向惜才,今儿就招了你去府内做个账房先生,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