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拦着我还是想打我?好啊,老娘给你娘养老送终,伺候你爹你弟弟妹妹吃喝,还要受你的闲气,我和你拼了!”杜氏直接扯了孟大老爷的头发。
乱了乱了。
杜氏拿着男人撒气。
那边曾经的状元郎目色黯然,猛咳了两声,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相公!”妻子白氏在旁,也紧张的掉眼泪,“相公你何苦要忍啊,明明恨她去死,为何还要留在眼前没个清静……”
白氏也同样想不通。
那样一个妹子,丢人现眼,若是长在她白家,要么直接打死,要么送她去庵里了此残生了,免得还连累一家子兄弟姐妹。
孟二郎什么都没说。
而这时,孟期云撑着身体从马车上爬了出去,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站定。
整个孟家,所有人,此刻都看见了她的身影。
骨瘦如柴,面白如纸,哪里还有这几年在京城的风光娇媚?
就好似到了风烛残年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死气。
“你……你醒了?”杜氏心里头心虚了一下。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没道理心虚的,做错事的可不是她啊!
所以又挺直了身板,干咳了一声:“都听到了?我也不怕你怨恨我,有些话我是不得不说,幺妹,我嫁进家门早,当年咱们关系也是好过的,可自从进了京,你处处觉得我配不上你大哥,还往你大哥房里塞女人,这些事儿,我不可能说忘就忘了!”
“这一路,我是咬牙切齿的想让你死!要不是咱爹压着,想让我再看顾你一点?那是门都没有!”
“都说不能落井下石,之前你病着,这憋屈罪我受了也没什么,但现在既然你醒了,就该想想去处,甭管你是进窑子还是卖身做妾去,总之,不能再跟着我们!”杜氏一咬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