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柑橘要走了,她心中怎么会涌起这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她这是对自己的病人有了依依不舍之情吗?因为柑橘的颜值高,看着赏心悦目?夙罂小姑娘有些自嘲地,将这种东西甩到脑后,打算不加理会这种没用的情绪。
甘夜认真地说道:“罂罂少谷主,我会让人如数将诊金送来。”
“嗯,好。”
夙罂有些心不在焉,但又猛地想起,柑橘也有可能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穷书生。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付她诊金,只是死要面子罢了。她救他的时侯,他穿着考究,确实象个有钱人。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家都没人来找过他。
有些人出门时,会把全部身家带上,将自己打扮得象个富人,实质上,家里可能穷得没钱买米了。她前面一直强调要柑橘付高昂的医药费,但他都出事几天了,也没个鬼来找他。莫非他当真是个上京赶考的穷书生?
倘若他是个富人,她会刮他一笔用来补贴罂花谷。可他要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穷书生呢?那他欠下的这笔医药费可就穷尽一生也还不清了。
夙罂这么一想,说道:“我的病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己求上门来让我医治的还有一种是我自己想拿来试验新药的。前一种就象平南王世子和黎姑娘,我收费会很昂贵。而你属于第二种。我既拿你做了试验品,就不用再收费了。而且,做我的试验品非但不用给钱,还能拿到一点报酬。”
夙罂说完,解下自己腰间的一个钱袋,向柑橘抛了过去:“接住!这是你做我新药试验品的酬劳。”
甘夜愕然,接住银两时,抛了一抛,感觉银两还挺重的。甘夜没打开看袋钱子有多少银两,他一双凤目看着夙罂,原本那天脱口而出问罂罂缺不缺夫婿,和夙罂打了个赌,也只是有些莫明其妙,不太清楚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可此刻接了银两的甘夜却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种叫“怦然心动”的陌生情绪就象一粒石子“澎!”一声巨响,用一个很漂亮的抛物线投进了他平静的心湖,不停地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罂罂是要资助我上京赶考吗?”甘夜目不转睛地看着罂罂小姐,良久才哑声问道。
夙罂说得云淡风轻:“你不是信口开河,自信能在两年之内位极人臣吗?我送你一袋银两给你做上京赶考的路费,祝你高中状元,官途亨通,两年后做到相爷。这也免得你两年后输了,有借口说,自己当年因为治病没路费上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