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夙罂让玉竹给甘夜送来了一壶酒。酒用一个孔雀绿釉青花瓷器盛着,瓷器身上有着精美的图案描绘纹饰,色泽清雅如玉。甘夜拔开瓶盖时,一股馥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甘夜忍不住就着酒瓶喝了一口,香味沁人心脾。
“好酒啊!小姑娘的酒果然好喝,一口就让人薰然若醉,还想再喝。”甘夜连连喝了两,三口,终于是记着小姑娘说的,只能喝半杯,小酌怡情,不敢贪恋。
百部在旁边一直嘴馋得舔着舌尖,忍不住只能拿了筒果汁喝光了,象个小大人一样低叹道:“好喝啊好喝!罂罂的酒和罂罂的果汁都是世上一等一的好喝,这只有在我们罂花谷才能喝到。”
甘夜点头表示认同:“这么说,我是因祸得福。倘若不是这次的祸,我怎么可能认识罂罂?圣人诚不欺我也。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百部歪着头,一本正经道:”柑橘,你太不自量力了。“
甘夜:“何以见得?”
百部认真道:“我从未见过和罂罂打赌能赢罂罂的。两年后,你就要成为罂罂的奴仆了,唉,你真可怜!”
甘夜不以为然:“小屁孩,这世上有句话叫一物降一物。我就是那个能降住罂罂的男人。”
百部用着可悲的眼神看着柑橘:”虽然你将要成为罂罂的奴仆,但这也值得你庆幸了。毕竟,能成为罂罂的奴仆也是一种幸运,不是谁都能做罂罂奴仆的。“
甘夜心中暗爽,笑百部替他杞人忧天:”不是我要成为罂罂的奴仆,而是罂罂将要成为我的夫人。“他脑海里已经浮起罂罂穿上新娘的嫁衣,嫁给他时的风华绝代,倾城美色。
百部摇头晃脑道:“不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让罂罂成为自己的媳妇儿吗?换句话来说,你知道你自己树了多少敌人吗?”
甘夜冷哼:“有多少?”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将罂罂的桃花一一掐灭,他生来未曾怕过谁。论文韬武略,他未曾输过,除了旧疾发作时。
百部:“光是我们罂花谷里,我们所有的师兄师弟都想罂罂成为自己的媳妇儿,包括我百部本人和三七等等。”
甘夜低笑:“你?小屁孩,你就等长大了再说吧。毛都还没长出,想什么娶媳妇呢。”
百部却说得极为认真:“罂罂也才十四岁,只比三七大十岁,而我只是比罂罂大八岁。这个差距是可以接受的,你不要以为你自己多有优势。等再过十年,我就是十六岁的青春得意少年状元郎,而你已经是二十七岁,垂垂老朽的老青年了。罂罂那时二十四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待嫁年华,会瞧得上你这个垂垂老朽的老青年,而不要我这个芳华正嫩的少年状元郎吗?”
甘夜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罂罂有我一个夫君就够了,你们这些小屁孩就闪一边去吧。罂罂没那么肤浅。罂罂是女人,是女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