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聂辛年微微向后靠,把手搭在沙发上,双腿叠加在一起,惬意十足。
他这是在自己家里,当然没有任何规矩可言。
聂三众在这方面也一向由着他,上学时候想学医就去学医,毕了业想当医生就去当医生,但聂辛年身上终究流淌着是他聂家人的血。
就好像满月时随手抓到的那个算盘,注定他在商业这方面有些异于常人的天赋。
聂三众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不管你拿去干什么,随便。”
聂辛年伸手拿起桌上一只做工精致的茶盏,喝口水润润嗓子,“白念念醒了。”
“她醒了?”聂三众印象里很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听到还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放下茶盏,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杂乱无章的轻敲着,声音沉闷宛若他现在的心境一般,“她前几天刚醒过来,白父订了婚期,就在下周。”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回来这一趟当然不只是借钱的事情,还有婚期已定,虽然仓促了些,他也不抱有什么期待。
总归得亲自回来告诉一声。
聂三众自然知道白家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按照道理讲,现在白念念醒了,就应该按照当初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
他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微眯了眯眼睛,“那咱们家是不是得准备准备,喜帖一类的也要尽早发出去。”
“你看着弄吧,我都行。”聂辛年这个准新郎倒是表现的漫不经心,“昨天白父还想叫我入赘他们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