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蔚弯腰片刻,在马腿侧边的位置用力捻了一下,“什么东西?”花令玥歪着小脑袋嘀咕一嘴。倒是旁边的百里珍原本淡定的脸色慢慢落了下来。
花令玥瞥看见百里珍变化的脸色,忽然明白了。
彼时宇文蔚已将东西取出,是一根绵细的短针,“原来这才是马匹突然受惊的原因。”宇文蔚看着手里的绵针似笑非笑。
花令玥冷眼瞪着百里珍,春宴上百里珍借作诗为难她,为难不成整个席面上也多是指月说星,拐着弯说她,给她挖坑。这些且也算了,她本知这长安城一众贵女皆不是善茬。但她没想到百里珍竟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百里姑娘。”花令玥轻唤一声,眼里的凉意明显。
百里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里尽是心虚的慌张,抓着马匹缰绳的手也紧了几分,“这……怎么会有个短针的,难怪……难怪方才这马受了惊。”
“怎么会有这根短针百里姑娘难道不明?”花令玥温和的小脸拉了下来。
百里珍心虚对上花令玥的双眸,“九姑娘这话何意,这怎么会有根短针我怎么会知道,许是这草场地上本就有的,又或是那几个养马的宫人照顾不周。”
百里珍这话一出旁边跟着的马官吓得失了神色,连忙跪在地上,“我等竭力断不敢出这般差池,还望将军,二位姑娘明察。”
“这短针扎于马蹄以上侧处的位置,若是草场本就有的,也该是扎于马蹄之上,”宇文蔚缓声开口,“且这短针插于马蹄以上颇深的侧处,若本将军没记错……”
宇文蔚边说着,目光边转落到百里珍的脸上,双眸神情虽淡,但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令百里珍不敢直视他的双眸。“百里姑娘是有些身手在身的。”
宇文蔚话没直接点明,但也足清晰明了。
百里珍紧皱着眉头心虚的不得了,“将……将军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