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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故人再遇

隐约间觉得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再过两个月,秦王就要与戚家小姐结亲了。

在秦王府中,孔管家按照阙煜的吩咐喜笑颜开地准备着两个月之后的婚宴,感觉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儿,早早地做好了所有安排。

同时,在戚府中也是一样,戚夫人,何洁楹和武微微整日忙里忙外,到处吩咐着结亲喜庆用物应该摆在哪里。连茯苓都带着众丫鬟每天累的要死要活,平时连口茶水都喝不上。

祁泽只是每天照旧去兵部,管理着兵部的大小事宜,连兵部尚书平时见到祁泽都是能躲则躲,毕竟秦王的媳妇儿他惹不起。

自从祁泽到了兵部后,北朔兵部的办事效率得到了明显提升,谁见到祁泽都是赶紧拱手行礼,然后远远地躲到一边。而祁泽每次见到官员行礼都是轻瞥一眼,随意点点头,就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对于这种匆忙但又充实的生活,祁泽很快就适应过来了,并且乐此不疲。

当然,祁泽和阙煜一样,虽有着朝臣的名头,但她是一次都没有上过朝。平时都是她做好所有公务,然后通知给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做好所有整理,统一上朝时汇报给元平帝。

元平帝似乎对于祁泽不上朝一事也没多在意,只是批阅兵部平时呈上去的奏折,写出了称赞表扬的批语。对于祁泽这位女朝臣,好像并未放到心上,平常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

对于不上朝一事,祁泽刚开始还不习惯,毕竟很多公务的具体情况都需要上报朝廷。虽然有兵部尚书代为上报,但每次都要转达给其他人,祁泽也觉得甚是麻烦。

但想到阙煜平时都不上朝,她作为秦王妃似乎也应该不用去。而且阙煜与元平帝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对于阙煜不上朝,祁泽总觉得他不是凭借着自身势力有恃无恐,而是有着其他原因,对于这个原因,祁泽也不得而知,也不想去深究。

而近日祁泽听说元平帝的生辰要到了,但对于自己国家帝王的生辰,众朝臣却表现得很淡然。打听过后才知道,因北朔地大物博,极难管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朝政和看不完的奏折。

甚至连在生辰这天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索性元平帝就停止了生辰宴的举办,正好也节省物资。但天子生辰,不是说停就停的,即使元平帝说不用办宴会了,但该有的表示还应该有。

所以,众朝臣早已提前准备好贺礼,在生辰当天送出去即可。而元平帝每次连一眼都不看,只是象征性地感谢群臣,然后接着做政务。

而对于送生辰贺礼,祁泽也没见阙煜这家伙做过准备。

“阙煜,圣上生辰你不准备贺礼吗?”

那仍旧风流恣意的人瞅了她一眼,甚是不在意道:“不用准备,反正那皇帝小儿也不看。若是给他送礼,也太给他脸面了,不给。”

祁泽:“……”好歹是他亲生父亲,这人说不给就不给。算了,他不想给就算了,正好她也不用专门费心打听元平帝喜欢什么,然后再以朝臣的身份送过去,她也省事儿了。

“小丫头,慕容脩登基了,现在他是南楚皇帝了。”阙煜突然开口道。

这个消息倒是让祁泽有些惊讶,慕容脩登基了?仅仅只是过去了半年,慕容脩就坐上了南楚皇帝的宝座,这一切发生的好像有些快啊。

“昭正帝是怎么死的?莫非是……”

话还没说完,阙煜就已会意,摇头道:“不是,慕容老头是自然老死,不是慕容脩动的手。反正慕容老头早已身如朽木,本来就是活不长的。”

是自然老死,不是慕容脩动的手。昭正帝能如此死去,看似一生无过,有着世人眼中的丰功伟绩,他死去时相信也是瞑目了。对于一个帝王,能名垂青史,安然老去,这已经是万幸了。

阙煜神情严肃,幽幽说道:“现在是慕容脩手握真兵符,幸好当时慕容脩动手及时,把逃掉的西魏东滕的两位统领给追回来处死了,所以南楚兵符曾经丢失过这个事实尚且没有人知道。”

所以,他才用兵符来威胁控制慕容脩。毕竟兵符丢失本身不可怕,而是兵符丢失这个秘密让世人知晓才可怕。尽管南楚兵符已经找回来了,但若是被世人知晓南楚兵符曾经丢失过,那就会在南楚掀起轩然大波。即使兵符已经回归,世人依旧会将信将疑,居心叵测。

对于阙煜的这番话,祁泽也知道其严重性。没错,纵然真兵符已经找回来了,但最可怕的是兵符曾经丢失过这个事实。若是世人知晓了这件事,就会被有心人借题发挥,如果说出这找回来的兵符也不一定是真的这句话,就会引得南楚内部大乱。这时候,兵符无论是否是真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平息因兵符所带来的动乱,还有怎么处理掉在背后图谋不轨的有心人。

所以,昭正帝和祁家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寻找,只因这件事一旦泄露,所造成的影响他们谁也不能控制,即使真兵符找回来也无济于事。

幸好,这件事尚没有闹得全民皆知,这件事造成的影响他们尚且能兜住。

看着祁泽低头深思的模样,阙煜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深意。

在元平帝生辰当天,其他三国都派来了使者,给这位北朔大国的帝王祝寿。

好像是知道元平帝没有举办生辰宴的习惯,三国使者都是直接送了贺礼,说了几句道喜的话,就又重新回国了。

正好,南楚的使者此时正在面见元平帝。这是一位幽如雅兰的温润男子,嘴角仍旧带着如春日烂漫般的温暖微笑,只是眼睛却比以前更加深沉,其中带着伪装的礼貌笑意,让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此时的他已经磨炼成了一位久经官场的厉害朝臣。

元平帝看了一眼下面正在行礼的年轻人,礼貌客套道:“感谢南楚皇帝的好意,朕心领了。南楚最近动荡不安,南楚皇帝竟还心里惦着朕的生辰,朕深受感动。代朕为南楚皇帝问一声好,许首辅。”

许思衡抬起头,嘴角弯出无懈可击的笑容,礼尚往来道:“谢北朔皇帝的好意,若是圣上知晓北朔皇帝心里如此挂念他,定会很开心。”

“如此便好。”元平帝点头应道。

许思衡也拱着手还礼,礼仪十分周到,滴水不漏。

在许思衡送完贺礼将要离去之时,却在路上见到了一张极其熟悉的脸。那人长着一张艳丽媚然的脸庞,举止风流不羁,尊贵优雅。此时,那人精致的桃花眼正在看向他,唇角也弯出不明意味,从他身边飘然而过,像是不相识的过客。

阙煜?许思衡止住脚步,看向那正在往前走的背影。

“秦王殿下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派人通知给老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一名太监谄媚奉承的尖细声音响起。

阙煜闻言,笑了笑,说道:“给本王未来王妃选聘礼,自然是要最好的,只有本王亲自来选才能放心。”

“哎呦,秦王殿下对未来王妃如此上心,还真是羡煞旁人,那戚家小姐有福了。”那名太监继续阿谀献媚笑着,奉迎道:“这国库啊,老奴看守了多年,秦王殿下想要什么聘礼,老奴都能找到。”

“如此,便辛苦任公公了。”

“哪里,秦王娶王妃,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老奴为秦王殿下选聘礼,正好也沾沾喜气。”任公公说着,便拿出了袖子里的钥匙。

站在远处的许思衡看着这一幕,尚未回过神。刚刚那人就是阙煜对吧?可阙煜不是死了吗?但那个人又是什么情况?秦王?那不就是在去年去南楚参加朝贡宴的那位王爷吗?

他还记得当时那位王爷还轻瞥了他一眼,当时还搞得他莫名其妙。虽然对方戴着面具,但刚刚阙煜迎面走来的那抹眼神深意,竟与当时在朝贡宴上北朔秦王看向他的那个眼神十分相似,隐约间,竟是能重合在一起。

那就是说阙煜没有死,并且当时去参加南楚朝贡宴的那位北朔秦王就是他。可是,阙煜怎么会是北朔秦王?他们两者间到底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想起元平帝的相貌,当时他见到元平帝时就觉得有些熟悉。现在想来,那不就是与阙煜十分相似的容貌吗?怪不得他会觉得眼熟。所以,阙煜的真实身份就是元平帝的亲生儿子,他的确是北朔秦王了?

许思衡想至此,心里也明白这是北朔皇室的事,不关他这位南楚朝臣什么事。所以,许思衡就没当回事,转身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没看到那慵懒不羁的人正眼睛充满着幽幽深意地看向他,其中竟带着几不可见的丝丝冷意,连任公公向他说话,他都置之不理。

在北朔的街道上,祁泽正被糖果拉着出来逛街。因今天正好休沐,所以祁泽便只能被迫跟着糖果出来了。

正无心观赏街道两旁的热闹景象时,祁泽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糖果,爷爷在这里。”孔管家手里举着几串糖葫芦,站在远处的路旁招手喊道。

“爷爷。”糖果闻声,迈出小腿朝那边跑去。

因糖果正牵着祁泽的手,所以祁泽也只能跟着糖果的脚步走到孔管家跟前。

“大人,糖果这丫头最近没给你添麻烦吧。”孔管家蹲下身抚摸着糖果的头,并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正在看着糖葫芦两眼放光的糖果。

见到糖果正美滋滋地舔着糖葫芦,如此可爱模样,让祁泽不由弯唇一笑,“糖果如此可爱,谁养着心里不开心?”

“如此就好,老奴还害怕糖果这丫头平时给你添麻烦呢。”孔管家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说道。

糖果舔了几下红彤彤的糖葫芦,便甜美笑着看向祁泽,也许是看糖葫芦很好吃,这可爱小女孩儿竟是从孔管家手里拿过一串转身就递给了祁泽。

见此,孔管家便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平时都被老奴给惯坏了,在大人面前还这样没大没小的。”

祁泽也跟着笑了起来,接住了这可爱女孩儿递过来的糖葫芦。看着这泛着甜丝丝味道的糖葫芦,祁泽竟有一瞬恍惚。

这时,一个小女孩儿嚎啕大哭的声音传来,这可怜女孩儿正蹲在路边,用着她那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还哽咽着叫嚷道:“我要娘亲,呜呜,我要娘亲。”

孔管家闻声望去,说道:“这应该是在集市上与母亲不小心走散的小姑娘。”

看着那正抹着泪水的小女孩儿,恍然间,祁泽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时三岁的她坐在门槛上哭泣,想必也是这般狼狈与无助吧。

想到此,祁泽就轻叹一声,走上前,把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对方,还用指尖轻柔地擦去了小姑娘脸颊上的泪水。

一名面无表情,眸似清潭幽井的漂亮女子,正做着与她长相和气势相差甚大的轻柔举动。虽这名女子无言,但神奇般的让小女孩儿停止了哭泣,并逐渐展露出笑意。

见这小女孩儿终于不哭了,祁泽便站起了身。

孔管家也走了过来,说道:“大人,老奴已经派人去找这位小姑娘的母亲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祁泽闻言便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时,就看到孔管家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并喊道:“王妃,好像有人找你。”

听到孔管家叫她王妃,祁泽就有些疑惑,平时孔管家都是叫她大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喊她王妃。而且,还有什么人来找她?看孔管家的模样,好像也不认识这个人。

正迷惑不解时,祁泽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温润声音。

“韶仪。”

“容与。”祁泽诧异转过身,看向那正笑着望向她的幽雅男子。

“容与,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祁泽与许思衡两人此时正坐在茶楼里,如普通老朋友叙旧一般,气氛还挺欢快。

“呵。”许思衡如往常一样温柔一笑,说道:“能在路边给哭泣的小姑娘递糖葫芦,哄她笑,除了韶仪,我就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是这样啊。”祁泽不由轻笑。

“嗯。”许思衡深深望着面前女子打扮的祁泽,最终叹息着说道:“韶仪,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面?对啊,她与容与什么时候见面的来着?

祁泽正在努力回想,而对面的男子也接着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与韶仪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这个人是名女子的话,一定会很漂亮。”然后深深凝望着对面女子,说道:“现在一看,果然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漂亮。”

面对着许思衡如此炙热的眼神,祁泽竟一时无所适从,“容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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