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先生应该是看她坐在床边,就误以为她是这女子的夫君了。可是这女子身上的痕迹不是她弄得,即使她想也下不了手啊。再说了,这一看就不是一个人能弄得了的。
老先生掀开被子一看,就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低头看了半晌后,抬头呵斥道:“你怎么把你妻子折腾成这副模样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地方,好好的姑娘被你们这些人给弄成这副模样。你妻子被人玩弄了三天三夜,你这个丈夫竟还不知道,你说说你应不应该罚?”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众人都惊呆了。
“什么?三天三夜?”祁泽惊讶道。
“可不嘛,最起码连续三天三夜,都快死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你真的就要领着一具尸体回去了。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经此劫难呢?还有你这不负责任的丈夫,你说说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啊?”老先生感叹着,一直指责着祁泽。
整整三天三夜,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啊?人没被折腾死真的已经是上天厚爱了。
祁泽也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想过床上的女子竟这样命途多舛,艰难痛苦,一看女子的外貌才和她差不多大,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抱歉,我并不知道……”祁泽不禁低头道。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们这些年轻男子啊,一个个的,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老先生叹息道,“这些都是伤口,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这里有瓶药膏,每天坚持抹三次,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痊愈了。还有平时多喂些补药,注意保暖,她身体很是虚弱,要逐渐进补才行啊。”
老先生拿出一瓶药膏和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祁泽后,就要离去。
“老先生,不再看看吗?”祁泽问道。
“不用看了。”老先生怜悯地看着床上的女子,“比起身体上的伤,就令人疼痛的是心伤。好好陪着你的妻子吧,不要让她再受伤了。”
话后,老先生叹息着离去。祝余赶紧扶着老先生出去,送老先生离开。
苍术也叹息着看着床上的女子,感叹道:“还真是可怜。”
祁泽看着手里的药膏和药方,等祝余回来后,让祝余出去抓药,顺便找一些小丫鬟。毕竟这里都是男子,虽然她不是,但给床上的女子抹药都说不过去。
“主子,那要什么样的丫鬟?”祝余不禁问道。
祁泽思虑片刻后,说道:“要一些年龄较小,不通世事的小丫鬟,最好是从一些农户家的女儿,做短工的,底子干净。等这位女子好了,就再送回去。”
祝余得令后,就下去找丫鬟了。
一些年龄小的丫鬟,不通男女之事,对于这名女子身上的伤口不会在意并出去大肆宣扬,只以为女子受伤而感到同情。这陇川城附近都有一些普通农户,他们家境贫寒,生活拮据,就会把女儿租出去当一些有钱人家的丫鬟,到时候再还回来。
农户家中一般都是性格单纯直率之人,不会起什么坏心思,怀疑她的身份。而且底子干净,不可能会是西魏人里面的什么细作。
而且都说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年龄小,但都知道家里不容易要赚钱给家里用,所以要当出去给有钱人家丫鬟的小女孩都是心灵手巧,懂得分寸,很少有刁蛮任性的。
“苍术,你去调查这名女子的身份。等这名女子好了,就送到她的家中。而且她一个人在那荒郊野岭的,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里面定会有问题,也许会与西魏人有关。”祁泽吩咐道。
苍术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拱手应道:“是,主子。”就下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