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意?”梁良笑意盈盈的问。
“夸你帅。”
梁良笑容更盛。
荷花池里的水瞬间被鲜血染红一片,几个鳄鱼的头浮出水面。
金色锦鲤在水里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乔佩佩刚直起身,眼角立刻闯入一团紫红,“小贱蹄子,反了天了你!居然敢吃我的锦鲤!”
陈国秀如炸了毛的母鸡一般叫嚣着。乔佩佩把鱼从红缨枪上拔下来,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你管我?我进了这个家,甭管是活的死的,只要是摸得见看得着的,就有我的份!我抓条鱼怎么了?难道这还得在公公爹跟前备报啊?”
言下之意,你算个屁。
“你你你你......”陈国秀被气的跌坐在地上使劲拍大腿,“唉吆!我的老天爷呀,如今连一个外姓人都敢欺负我!”
她早晨才和梁財大吵过一架,气的梁財拂袖而去,那姓柳的小妾正在梁財身边暗暗得意、沾沾自喜,陈国秀现在怎么敢因为一条鱼去惹梁財的膈应?
“虎落平阳被犬欺呀,我真是没法儿活了,呜呜呜......”
梁良在陈国秀出现的那一刻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陈国秀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她如无赖一般坐在草坪上大哭大闹。
乔佩佩拎着滴水的鱼从她身边经过。
“要哭,就靠边点儿,别碍着我们东院的风水。”乔佩佩用眼尾睇着她,用陈国秀经常来形容别人的一句话形容她:“真是扫兴!”
“......”
纤细的腰肢拧成了麻花儿,乔佩佩哼着歌儿回了东院。
她属实瞧不起陈国秀,不愧是跟宋老太钻过同一个男人的被窝儿,作风行事都一样。风光时心狠手辣、盛气凌人,落魄了就会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一想到陈国秀跟吃了翔一样的脸色,乔佩佩就开心的想要飞起来——一条鱼就能把她气死。
乔佩佩在东院儿搭了个简易的篝火架,她转着木签子上的烤鱼,仔仔细细的洒着调料,眼里像含着星星一样璀璨。
“真香!~若是每天能吃上一条孜然烤鱼就好了~”
丫鬟将这些话偷偷报给陈国秀,陈国秀吓得瘫软在炕上。
“什么?吃一条还不够,还想天天吃?!”
她这几天因为梁欣的婚事和柳瑟言那小妾伤透了脑筋,头发都掉了一大把,昔日的棱角被挫下去了一半儿。
眼下又被乔佩佩折腾的死去活来......陈国秀哪里有心思对付她呀。
“去,早膳晚膳,给东院儿多送一些。她吃饱了自然不会再吃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