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站在灯会入口处挑选面具,谢芜悠立在屋顶上远远望去,像极了孟谦与凤安。
待到谢芜悠追到近前时,二人又不见了踪影,谢芜悠赶忙询问买面具的商贩:
“请问先生,刚刚在此处买面具的一对郎君和娘子往哪个方向走了?他们都生得十分好看。“
小贩眨眨眼,四顾为难道:“姑娘,这大晚上的,我哪看得清啊?”
谢芜悠明白了他的意思,随手拿起一个黄色面具,在结缘节里的寓意是“凑热闹”,丢了一锭银子过去:
“不用找了,余钱给先生买灯,现在先生可看得清了?”
小贩眉开眼笑:“刚刚与姑娘玩笑的,那两位往西边走了,娘子买的是青色狐仙面具,郎君买的是棕色牛神面具。”
“谢了,这个送你。”谢芜悠换了面具把旧的丢过去,轻轻跃起,向西边掠去。
人群熙攘,谢芜悠凭着小贩的描述锁定了两人,正要翻下屋脊去拿他们,脚腕处一紧,被一股力道生拽了下去,落在窄巷之中。
谢芜悠防备地打量四周,是一群身穿官服的人,拽着她的是一名年轻俊俏的郎君,他收回长锁,朝她施了一个礼:
“娘子见谅,我等奉命在此查案,见你飞檐走壁形迹可疑,抓你下来问问话,还请娘子配合。”
谢芜悠暗道声倒霉,怎么碰巧遇上了办案的官差,若是耽搁了,人生地不熟,她还能上哪去找孟谦和凤安?
她笑道:“官差大人见谅,我同人比赛呢,难得遇上个同会轻功的郎君,您不能无故坏我好事吧。”
后面的官差出言驳斥道:“胡说!你戴的是黄面具,根本不是来求姻缘的!”
另一人补充:“没错,而且会轻功的郎君也不少,我们大人就会!”
前面被称“大人”的郎君轻轻咳了两声,谢芜悠拿出腰间的花递给他们:“我的确是来结缘的,不过有了心仪的人便换了面具,以免招蜂引蝶。面具可以换,花却作不了假,不信你们看。”
大人没好意思接花,后面的官差却是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结缘节的柳条或者花上都挂着身份牌,用以日后联络。
“姜家?那不是林大人的母家那边的亲戚吗?没听说有位小姐啊?”
林莯炎闻言惊讶地看过去,心急如焚的谢芜悠赶忙解释道:
“我是姜夫人的妹妹,从望月城过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亲家哥哥,失敬,只是我实在着急,能否先放我离开?”
林莯炎摇头道:“娘子先把面具取了吧,结缘节不过是游戏,名牌作不了办案的依据,兹事体大,岂能随意放你走?”
谢芜悠心一沉,她这边同样是大事,耽搁不得,面具是不能取,只能硬闯出去了。
正当她要有所动作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裹住了她的头脑,眼睛胀痛地厉害,她捂着头踉跄了几步,再睁开时,眼前赫然是一片火海。
她慌张地左右看,林莯炎等官差嘶嚎着拍着身上的火,面容痛苦,伴着皮肉烧焦的烟。
“娘子,娘子,谢姑娘?”听到声音,谢芜悠猛地回过神,面前是完好无损的林莯炎。
“火”谢芜悠嘴里念叨着这个字,额上淌下惊恐流出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