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悠关上窗,与胡嬷嬷等人一同洗漱着准备歇息。
但她心里始终有点儿纷纷扰扰的想法,预感着有什么不吉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看着谢嬷嬷要去灭灯了,她心下一定,出声吩咐道:“怜蝶,拿些符篆去给杜伯他们。惜花,守宅阵还记不记得?在房里布一个,注意等怜蝶回来再收口。”
“是。”惜花和怜蝶应下了,快步走动着去办事,谢嬷嬷灭灯的手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到底也没开口,坐在一旁轻转着念珠发愣。
“小姐,这阵法防水吗?”惜花贴着符篆,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说?”谢芜悠疑惑地眨眨眼,什么意思?
惜花拿着最后一张符,垂着眼嘟哝道:“哦,没什么,我在想,万一船翻了,会怎么样?”
此时船身没来由一抖,将没阖紧的门抖开一个口子,怜蝶轻巧地钻了进来,对着惜花的额头重重来了一下:
“乌鸦嘴,快呸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
“好,呸呸呸!”惜花猛地凑近怜蝶的脸,对着她猛呸。
”咦~你好恶心!”怜蝶拿袖子速速擦脸,几个箭步闪到房间的一角,离惜花远远的。
“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快把阵法的口收住!”胡嬷嬷沉着脸呵斥惜花。
惜花吐吐舌头,重重关上门,贴好最后一张符,合了阵法。
想起之前看见的小黑点,谢芜悠依旧觉得心里发痒,便又重新走到窗旁,想要支起窗再看一眼。
手背却在这时覆上一层冰凉,是惜花滑嫩的小手。
她笑嘻嘻地看着谢芜悠:“小姐,阵法都合了,还是别开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