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喧哗一片,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少人想看西宁侯府的热闹。
小酒馆开在大道旁,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充斥着天南地北的口音。
老仆默默站在人群后面,听了一会儿,听了个事情的大概。
那些村民自称是保定的,混在人群当中进了城,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顺天府门口击鼓鸣冤,等顺天府尹赶到的时候,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村民当街哭诉,十年前安成公主强取豪夺,霸占良田二十万亩。
二十万亩,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听完,老仆心中另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十年前的事,到现在才事发?
老仆想着,直到角落里一道视线投过来,老仆收回视线,回了座位。
四周热闹,角落里静悄悄,但护卫们都在竖起耳朵听,安成公主啊,他们在南方哪里听过什么公主皇子,议论最多的也就是布阵使和知府。
只是眼下这事怎么还牵扯到了布阵使?
南松见老伯回来了,压低声音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少爷?”
他记得少爷和西宁侯世子有交情。
老仆点点头,“少爷说过,事无巨细,至于消息有用没用,让少爷来分辨,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心中感叹京城跟南方不一样,南方还是太远了,消息闭塞,等消息传过去,很多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酒足饭饱之后,树林里,南松趴在马背上,嘴里咬着一支笔,铺好白纸,准备给少爷写信,旁边侍立的护卫,一手端了砚台一手磨墨。
老仆走过来看南松写信,“阿松,你好好写。”
一路忙着赶路,路上也没有发生新鲜事,已经很久没有给少爷写信了,有好多话要对少爷说,是要好好写。
南松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满了整整一页。
“我们阿松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即便写得不堪入目,老仆还是夸道。
南松不自觉地笑了笑,写好了信,立马有护卫上前把信吹干,塞进信封里,另有护卫拿着封好的信,快马加鞭找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