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问:“那老郡王的事情怎么处理?”
谢辞晏的眼神深情而深邃,他低声道:“谁动的手,就让谁去负责。这件事我去帮你做,你不要插手。”
萧宝凝点点头。
二人走到院中的池塘前。院子很大,水塘占了不小的面积。谢辞晏爱钓鱼,休沐在家时常常一坐便是一下午。平时都是他一个人,而现在多了个萧宝凝。
萧宝凝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并不喜欢外出,是以和谢辞晏非常容易能一起坐一天。
萧宝凝觉得,自己最近好似已经习惯依赖了他,果然女人还是被呵护着的好。谢辞晏运筹帷幄,若当初早点遇到他,她一个人也不至于这样辛苦。
池塘中的锦鲤被萧宝凝撒了一把鱼食下去,有几条已经渐渐掀起了肚皮。
谢怀一边冲阿梨和沈鸢发牢骚,一边心情沉痛地将翻白的鱼打捞起来,准备物尽其用,作为今晚的下酒菜。
而萧宝凝和谢辞晏二人在光州生活一段时间后,则更偏爱西北风味一些,反而对水产不那么上心。
谢怀将鲤鱼捞上来,吩咐人带下去。又转身对沈鸢道:“几位姑娘有口福了,膳房的厨子会一道鲤鱼团子,做好了给姑娘们尝尝。”
阿梨高兴地拍手道:“甚好!我们这是沾了郡主和姑爷的光呢!”
沈鸢亦跟着笑了笑。
谢辞晏坐在池塘边上,安静地望着湖面,并未说话。萧宝凝靠在他肩上,一双素手拽着帕子。
现下依然是正月底,有时会倒春寒。不过今日暖和,她有些闲情逸致。
沈鸢悄悄来到萧宝凝身边,向她禀报了自己年幼时的手帕交的情况。
她看了看谢辞晏,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开口。
萧宝凝看透了她的心思,直言道:“无妨,夫君是自己人,不必避讳。”
谢辞晏的确是自己人,况且只要他想知道的东西,你瞒着也没有用。不如索性说开了,这样他没准儿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沈鸢叹了口气道:“奴以郡主身边女官的身份拜访了我那友人府上,只是当时她的母亲——也便是先帝时的奉御也在。见我们重新归好,亦是欢喜,拉着奴唠家常。却未想道出两件宫闱密事来。”
萧宝凝是个有些八卦的,她好奇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沈鸢的脸有些红,低着头嗫喏道:“这第一件事,便是博陵公主在大内藏有面首,据传与死去的吴江郡王有些关联…”
这倒不是件稀奇事儿,萧宝凝早早便知道了。
“那第二件事呢?”她复又问道。
沈鸢抬起头,脸色由红转白。
她咬咬牙,神色不安地回答:“这第二件事有些奇怪。奉御大人有个一胎同胞的姐妹,以前在后宫,曾做过一位姓卢的美人的奉茶侍女。”
姓卢的美人?难道是…
谢辞晏的瞳孔映着池塘的水波,有些粼粼的光辉。
他侧首与萧宝凝对视一眼,二人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些惊讶。
“你细说来。”萧宝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