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他杀的,跟萧宝凝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连累孩子。
二人说开后,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谢辞晏拥着她,看着她精致的侧颜,被自己滋润后的她少了三分锐气,多了两分娇媚。
人一旦食髓知味后便难以放下,他哑声问道:“…还疼吗?”
萧宝凝全身血液涌到了脸上。
她看着他如玉面庞上黑红的眸子正在发光。
美色当头,萧宝凝心尖一颤,目光闪躲着期期艾艾地小声说道:“…还…还行…”
“我这次轻点儿…”薄唇印下,手指游走,攻破城池。
数番痴缠后,二人相拥。
萧宝凝并不困,她想起一事,便哑着嗓子问:“四里山被我捅了娄子,怎么收场才好?”
谢辞晏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手感如丝缎又如熟宣,细细腻腻温温软软。
他压下再次翻涌的血气,开口道:“无碍,孔雀屏的事,即使你不挑明,早晚也会有人知道。我已安排人日夜在四里山看守,一旦发现可疑人士,直接抓走审讯。”
萧宝凝耳朵一动:“审讯?你与爹爹…”
谢辞晏垂首一笑,有些斯文腼腆:“朝中上下皆知我从不饮酒,却被岳父大人灌了两次。”
英王执掌刑部与大理寺,谢辞晏想要堂而皇之审讯,定然要经过英王首肯。
“不能喝就不要喝,何必如此。”萧宝凝伸手捏他鼻尖,“我去同爹爹说声便是。”
谢辞晏握住了她那只不规矩的小手,低低笑道:“该我的事我自会想法子去做,宝凝,我娶你时从未想过让你为难。”
萧宝凝心里暗叹:果然没有看错他。
若谢辞晏靠她才能达成目的,那他也不是谢辞晏了。
二人皆是思虑深重之人,本应该是各怀心思对彼此无限猜忌,却不知为何,三言两语便能说开。
这一夜便是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谢辞晏萧宝凝二人辞别英王魏王,回了谢府。
英王伫立在院中,仰头看着灰蓝色的天空,俊秀的面上表情不明。
魏王站在他身边,兄弟二人并肩看天。
“儿子的婚姻大事已经尘埃落定,谢二对宝凝也挺好…哥哥还有什么不满意?”魏王见他今日过于沉默,开口问道。
英王深吸一口气道:“这只是个开头,以后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魏王俯身,平素吊儿郎当的面上难得多了一丝凝重。
“要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我自会助力哥哥,保护宝凝。”
英王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说些什么,终究是化为一声叹息。
谢辞晏夫妇回到谢府,便听闻有贵客到访,专程拜会郡主。
“来找我?”萧宝凝边走边问,有些好奇,“是谁?”
她在元京没有多少熟人,左右不过宇文晗、魏甯那两个世家子弟,再或者是胡大家,最不可能的是太子和公主——因为他们私下已然算是翻了脸了。
“奴也不认识。”阿梨道,“上了年岁的一位大人。”
阿梨是识得胡瑜砚的,应是别人。
谢辞晏牵着萧宝凝,微微一笑:“是我的老对头。”
与谢辞晏斗了数载的老对头——保和殿大学士文禄,此刻坐在正厅中,正等待着他们夫妇二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