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萱微微壹笑,羅陽給贺穆萱作了個揖,贺穆萱回了個禮:“我來看房子,宣王和羅世子,也是來看房子的?”
“恩,丫環妳讓讓。”宣王也不顧外人在,許久不見贺穆萱,他真的有些想念,擠開了小悅,湊到贺穆萱跟前,跟著房子是自己的似的,格外熱絡,“我看了壹遍了,我帶妳走走。”
這差事,他接了,誰敢來搶啊,裴家兄弟靠了邊,羅陽也不說話便是笑。
贺穆萱並不介懷,兩人雖然過去有些不對付,現在人前略微密切些,損害不著誰:“行,走走,正好和妳問點事。”
兩人走離了人群,以後院去。
羅四喜不愧是首屈壹指的富賈,便使這園子現在是空置著的,後花圃仍然打點的很漂亮。
現在荷花開的好,羅家的後院,種了大缸大缸的荷花,品種之浩繁,讓人嘆為觀止。
宣王好像並不把穩給贺穆萱說明房子,反倒將她引到荷花缸邊上,悠閑的賞起花來:“這壹片,秋天香的很,現在木樨沒開,這羅四喜弄來這麽些荷花,也很是清新啊。”
“品種許多,有些我都沒看過。”
“他有錢,又稀飯搗鼓這些花花草草。妳要買這宅子,買來住呢或是倒手?”
他問的倒也,贺穆萱看了四周壹眼:“有個做牙保的同事告訴我,這房子轉個手便能賺個兩萬,我以為值,便來看看,至於住,我有了新的落腳點,臨時不希望搬。”
“贺穆萱,我們也算是過命的友情了吧?”宣王倏地露出點不悅之色。
贺穆萱輕笑起來:“別說,還真是,過去是妳要我命我要妳命,後來草原上經歷了那壹晚,加上壹路回京妳幫我的,真是過命的友情了。”
“那妳搬新家,怎的不叫我過去坐坐,喝杯燕圖酒。”
他還真是和他人不壹樣,被人都是勸著她回家,倒是他,反倒還挺支撐她搬家似的。
也好,少了壹個說客。
“那今日請妳,算不得晚吧,我那新家還沒安插好,連個燒火做飯的都沒有。”
宣王渾然不把穩,卻又有些心疼:“妳如何的不來找我,廚子我貴寓有,婢女也給妳送去幾個。”
他這般親熱,贺穆萱是心領了:“不必了,我找著呢,我那房子小,也養不了幾個人。”
“否則,買了這羅四喜的宅子,妳住過來,這裏大啊,風物也不錯。”
宣王看了壹圈四周,眼神之中,對這地方有些渴望。
贺穆萱也掃了壹圈四周,至心不錯。
“宣王和羅世子,是誰想買?”
宣王表情微微壹紅:“我,我想買。”
“那我差別妳爭了,我也便是來看看而已,其實我對這個也沒太大的樂趣。”
宣王臉更紅,紅的有些莫明其妙,贺穆萱玩笑:“如何酡顏了,總不是妳買這宅子是要偷摸些,買來養女人的,被我撞見了,便不潛伏了,不太好好處買了。”
宣王哪裏好和贺穆萱說,他難為情,是因為窮。
聽到贺穆萱玩笑自己,他也不氣,撓撓頭:“不說了,我真要有稀飯的女人,大摩登方便娶進府了,父皇正愁我不肯成家呢,何苦在外頭買個宅子養起來,我和妳壹樣,便是來看看,看能不可以轉手出去,賺點錢。”
“看來目的壹樣啊,既然妳不是用來成家立業的,我便不客氣了,這房子,真的賺嗎?”贺穆萱對房產這些事兒是壹竅欠亨的。
宣王雖是綰緔,倒是世面很靈光,對這些也有所鉆研:“妳聽我的,二十萬以內妳便要,再高,別要了,沒好處,倒騰來去的,便賺個三五萬,不值當。”
“三五萬,我同事說能賺兩萬。”
“他做牙保的,不得抽成啊,這妳要這要買,我幫妳,可不賺妳錢,便是很近閑來無事。”
贺穆萱曉得,他素來是個逍遙李復言。
自從乾王擺了他哥哥壹道,唆使他哥哥對周王府動手,事後又推的幹潔凈凈不肯出頭協助後,他應該對乾王那個人也斷念了。
不幫乾王做事了,他肯定更逍遙了。
“晉之王很近如何?”
贺穆萱撥弄著壹朵紫色的荷花問。
“還能如何的,天天去當差,同事們背後裏都叫他弼馬溫,呵呵,我無論他,我同他許多地方說不清了,我母妃現在也那樣了,我現在便管好我自己,不給他們添困擾便是了。”
晉之王被兩個女人坑了兩把,連著他母親也受了牽累,高高在上的惠妃,被剝奪了封號,輒降為釙。
而晉之王自己,因為皇上恨他為了壹個養馬女做不出點成績,不可天色,娶個正妃又調教不太好害死曉月的孩子,因此給了他壹個典牧監的八品官做做,官職小成綠豆螞蟻不說,這官職實著其實也是對晉之王身份的壹種羞辱。
這子母三人,曾也算是意氣高昂,現在搞成如此,可貴宣王這個人,過去討厭的時候看他如何都不熟眼,現在化敵為友了,才發現這民氣境或是挺開闊的。
“父皇,也還好吧?”
她問,關於李復言那兒的人,好像現在和她完全沒了關系,壹切都要靠打聽了。
宣王嘆了口氣:“誰曉得,身子是好,好不太好我也不清楚,他倒是沒宣妳進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