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觉得教侍读射箭,比每日练习射箭还重要,那就让朕瞧瞧这侍读是天资卓越到何种程度,能让堂堂的本朝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亲自屈尊教了一个时辰。”
太傅提起衣袍,重重一声跪下道:“陛下息怒,让太子教侍读五射是臣的主意。臣以为,此法能让太子巩固过去所学的五射之术,并于教导他人的过程中习得新的心得感悟。”
听此,低头站着的苏姝,不禁用余光偷打量了太傅一眼,默默给这个讲义气的书痴太傅点了个赞。
“呵,”皇上冷笑声,保持负手望着远处箭靶的姿势,顺势道:“太子有没有进步朕已经看过了。接下来,朕想看看,看看侍读又是习得了哪般新的心得感悟。”
太傅一听,这怎么又绕回来了呢,于是换了个角度道:“陛下,万万不可,箭眼无情呐!还是待臣亲自考核过侍读后,再请陛下来检验一番。”
皇上淡淡看他眼,用平缓的语气道:“难道太傅想让天下人笑话太子五射不行,笑话太子一个时辰内,竟然只能教出一个连箭靶都上不了的侍读?”
太傅面色微变,身子伏在地上,结巴了:“臣,臣……”
皇上不给太傅反应时间,继续逼问道:“太傅,你可知,这侍读还是一个筑基期的剑术高手?”
太傅颓然了,终于听出了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姝站着没动,不屑地撇了撇嘴,暗暗鄙视起这皇上为了对付王爷,真真是把她当成了针对王爷的活靶子。
后院阴凉处,皇上面无表情地垂下右手,一摔袖露出右手手腕端着,俯视着太傅道:“倘若侍读不能上靶,朕第一个就砍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