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低头苦思会，严谨抬头道：“我是混沌元灵里诞生出来的神尊，我没有爹。”

陆庭修左手舀起一口白粥咽下，斯文条理道：“你有，你有一个下界的爹。”

下界？苏姝终于反应过来了。

下界凡人与神不一样，每个凡人都会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爹，不像神界的神生来就孑然一身。

她兴致不佳道：“可以不见吗？”

陆庭修舀起一勺白粥，看着盛满的汤勺平静道：“可以。”

苏姝看着他将寡淡白粥咽下，内心升起愧疚，低下头道：“我见。”

陆庭修心觉奇怪地抬眸看她会，一息后收回视线低“嗯”了声，舀起了碗中的最后一口白粥。

“师父，”苏姝呆看着空空的粥盆，心情复杂道：“我有娘吗？”

陆庭修动作一顿，将最后一口送到嘴边，半晌后才放下汤勺道：“你娘走了。”

“我娘走了。”苏姝呆呆低声重复，眼角无声落下一行泪水。

不知怎么，她直觉心痛地无法呼吸。

陆庭修轻抚上她侧脸，大拇指拭去泪水，柔声道：“不哭，等你变强了，我可以带你去冥界见她。”

苏姝抬手揉揉眼睛，泪眼婆娑哽咽道：“来不及了，娘她定是已经喝下忘川水，走过奈何桥了。”

“不会的。”陆庭修神情肯定道：“她在凡间还有心愿未了，不会那么快就喝下忘川水，走过奈何桥的。”

苏姝抽抽微红的鼻子，止住泪水，迷糊地点了点头。

陆庭修温柔地笑了笑，起身抱起她往正室里走去。

房梁上，红绸花球随风而晃，追寻着他与她离去的身影，如思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