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跪在地上,低着头嘟着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几天天天往外跑,今天还帮着这个老不死的防备我是吧!”西王母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一下子开始裂纹横生。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什么书生了?给我如实交代!不然我扒你一层皮!”
青鸟气鼓鼓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想和先生在一起玩。我怎么不能去找他了!”
“你还给我顶嘴!”西王母怒视青鸟,“天庭的法规是什么?”
青鸟道:“禁止天仙擅自与凡人婚配。”她抬起头对西王母说,“可是主人,我又不是天仙,而且你要是同意了就不是擅自婚配了嘛。”
西王母被气得云一样蓬散的头发抖动着,她道:“小东西,你是我的信使,你的职责是替天下有情人传递相思,不是让你相思!别说让你与凡人婚配,就是让你与神仙婚配都不可能!”
“凭什么!我帮那么多人牵线搭桥,凭什么不可以为自己”
西王母打断她:“住嘴!你要与凡人婚配了谁来做我的信使?不要再说了,我没有耐心听你讲,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天庭,此后你休想下来!”
青鸟还不服气,被西王母打回原身,关进了笼子里,然后交给东王公:“给我看好了,要是跑了”
东王公连忙抱紧笼子:“夫人放心,要是让青鸟跑了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暖炉。”
“嗯,算你识相。”西王母对翎夭道,“我看你这满庭芳不错,我就住一晚。”
翎夭转头朝巫里里招手:“让里里安排。”
巫里里对西王母道:“这边请。”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大家各自回府,楚棠见东王公还跪着,便问了一句:“东王公大人,怎么还不起身?”
东王公露出一个苦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夫人没说起就不能起!跪着舒服,舒服。”
楚棠回他一个尴尬略带同情的笑。
楚棠离开房间前看了一眼青鸟,对上她可怜的眼神,叹了口气。
入夜后,楚棠取了一壶酒到院子里独饮。
司行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过来,楚棠察觉,猛地回头。
“很敏锐。”
楚棠看着他,一下子计上心来。给他倒了一杯酒:“大人,请。”
司行喝了一口,道:“楚楚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楚棠托着下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还不是因为你凶我。我这个人很脆弱的,谁一凶我,我会伤心欲绝。”
“我怎么会真的舍得凶你呢?”司行也看着楚棠。
两人对视着,各自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楚棠招架不住他那双眼睛,先移开视线,又给他倒了酒:“既然如此,那大人陪我喝几杯,当是哄我了。”
司行与她碰杯:“美人的话不得不听。”
两人喝了一会儿后,司行脸颊通红,他皱着眉问楚棠:“你是不是下药了?”
楚棠好笑地望着他:“死神大人,我一个蝼蚁哪敢给你下药。”
“那我为何头这么晕?”
楚棠晃了晃酒壶:“你喝醉了。这是满庭芳自己酿的酒,比外头的酒更容易醉些。”
“我姑且信你。”
楚棠轻轻一笑,虽然不是有意灌醉他,但是既然他醉了,那就有利用价值了。
楚棠带着意识模糊不清的司行来到阁楼,进了房间,东王公鼾声四起,睡得正香,依然好好地跪着,垂着头,口水滴滴答答掉了一地。
“啧,好歹是掌管天庭众仙的神,怎么这副德行。”
“我家东王公号称天庭第一妻管严,邋遢大王。他是天庭神明里最不爱干净的。”
青鸟缩在笼子里和楚棠对话。
楚棠蹲下来,戳了戳笼子:“我放你出去。”
“你敢得罪神吗?”
楚棠道:“当然不。”她回头看了一眼司行,“因为,又不是我动的手。”
“你干嘛帮我?”
“渡灵师职责所在。什么闲事都得管。”楚棠说,“放你出去之后我有个条件,借你一点灵力给我的铃铛。”
楚棠晃了晃腰上系的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