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月在很认真地想逃跑的事情。首先,自己人身没有收到伤害,这是建立在她目前还算配合的基础上。
其次,她被关在船舱里,虽然不知道这条船终究会驶向哪里。但若是贸然挣脱,可能会有被淹死的危险。她的空间里也没有能在水上航行的东西,大多都是日常用品。
要不就只能等船靠岸补给,或者到了地点要上岸的时候;也许他们会等不及,直接在船上盘问,再毁尸灭迹把她给扔到河里。
那个女子每日都会来给她送饭,只是无论林思月用什么办法,说什么样的话,对方也不上钩。
船舱里漫无天日的日子真容易叫人绝望,林思月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可她能听到远方传来的鞭炮声。
“我说这位姑娘,这是在船上,四周都是水,我又不会游泳,不会跑到哪去的。”林思月无奈道:“偶尔也可以帮我把绳子松一松啊!绑的时间长了,人的手脚就会失去知觉变得青紫,无论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总要先给我留个健全之身吧?”
“我真的是个旱鸭子,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跳水逃跑的。”
那女子闻言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的吗?”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会知道。”
女子说完便离开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束缚不会那么容易被解开,但这种情况下谁又不想努力挣扎一下呢?
再说了,她怎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过别人怎么样也与她无关了,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比较重要。
而此时那位女子走出船舱,看着两岸富饶的景象,也不免和同伴道:“要是岭南也能有这般景象就好了。”
“阿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男子苦笑道:“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的,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之前要好。”
阿云却有些担心:“这几日来查船的官差多了许多,如果船上的食物够的话,我们就先不要靠岸了。还有几日就能到滇南边境,以免出什么岔子。”
数日前,青青在坊市街头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林思月,心急之下,她去了林家,寻求林父林母的帮助。
林家人自然心急如焚地报了官,再加上萧景云与梁岳的帮助,查到了都城一家经营画舫的酒家。而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虽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可那酒家的掌柜就是咬紧牙关说不知道,:“大人,小的真的是良民,做得都是正经的生意,我那画舫也绝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前两日小的才丢了两条游船,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想要转移视线的。”
“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请大人明鉴!”
一旁的梁岳冷漠道:“你清白不清白,还得等验过了再说。”他是以萧景云侍卫的身份出现在人前的。
对于这种“不愿意”配合的人,他有的是手段。
自那日与女子谈话过后,林思月就发现船再未停下来过了。连续多日的船舱生活让她感觉不适,这天夜里她便发起烧来。
虽生着病,可林思月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起码她要撑到对方给自己松绑的时候,空间里头有防身可用的工具,还有电棒和辣椒水。
她费力用手肘敲击着舱壁,闹出些动静来,好把人给引来。
她可不想病死在这个狭小的船舱里头。
可没过多久,她还是抵挡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人的信念总是伟大的,可有个拖后腿的身体也是没办法的事。
再醒来的时候,她的额上敷着巾子,嘴里却是一股苦味。
阿云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给她喂药。
林思月假装喝不下,虚弱地咳了咳,还将药吐了出来,弄脏了衣服,阿云也没有生气。
“不好好吃药,可是会被烧死的。”阿云似乎是不在意她的小动作。
“你要是想逃走,也要先养好身体。”
林思月却觉得困惑了,阿云说这话,是要帮自己吗?她略期待却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
可阿云却说:“不过你也逃不了就是了,马上就要到岭南了。”
“岭南?”林思月有些震惊却又有点无奈,:“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重要到让镇南王爷费心思?”
“王爷的事岂是你能探知的?”
“可命是我自己的,之前镇南王爷贤名在外,没想到竟也是鸡鸣狗盗之徒。也是,反叛之人哪里有好的?”
闻言,阿云却生了气:“住嘴!你们这些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这些人都自顾自地活得好好的,哪里顾得上我们普通人的死活。”阿云坚定道:“可王爷不一样,我不允许你们出言诋毁他!”
“若不是你对王爷还有用,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滇药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