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需要为父做些什么?”
“父亲只需要将这些从一线作战部队往地方驻守部队调动的人全部批准即可。”
“罡儿你的意思是不要惊动他们,让他们认为我们没有察觉他们的举动,从而麻痹他们?”
“父亲明鉴。”
又过了足足一个月,侯成等人的将军任命都下来了,陈宫那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包括打入敌营的魏延,这个时候也收到了晋升将军的喜讯。
可惜,对方好像对魏延不是很重视。
除了侯成等几个武将之外,他们身后隐藏的大佬一直也没有接见过魏延。
魏延也十分无奈,可是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打探消息,生怕打草惊蛇。
这种情况汇报给韩罡之后,韩罡一边安抚魏延耐心等待,一边心里也有了明悟,看来还是要靠陈宫这条线了。
陈宫这一段时间一直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动静,也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一丝动摇。
以至于陈宫都以为对方已经放弃招揽他的时候,侯成突然又再次出现了。
“公台兄,好久不见。”
“哦,原来是候将军啊。恭喜侯将军得偿所愿,终于荣升将军的位子。”
之前陈宫称呼侯成将军只是一种敬称,就好像前世里称呼一些副职官员的时候,如果不是在正式场合,没有人会带上副字一样。
“哈哈,同喜同喜。相信不久之后,末将也要向公台兄道喜才是。”
“哦?侯将军这是何意?”
“我们大人已经同意和公台兄亲自见面。”
“此话当真?过了这么长时间,在下还以为你们大人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
“公台兄言重了,我们大人非常重视公台兄。实不相瞒,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考察公台兄。”
“那么现在看来在下是通过了你们大人的考察了?”
“正是如此。所以,末将特来向公台兄道喜。”
“呵呵,看来你们大人还真是小心谨慎啊。不过这样也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倒是对你们更加有信心了。”
第二天中午,侯成把陈宫领到了一家酒楼的包间。推门而入,却空无一人。
“侯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宫脸色有些不好看。
“公台兄,稍安勿躁,我们大人一会就到。”
说罢,侯成竟然转身离开了。
不久,一个体态雄伟,相貌俊美,留着一副长须的中年人推门而入。
“公台兄,让你久等了。”
陈宫抬头一看,来人他认识,竟然是尚书崔琰。
崔琰这个人也许很多人不熟悉,但是如果提起他的家族,想必绝大部分人都听说过。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河崔”,传承千年的名门望族。
“没想到竟然是季珪兄你啊?”陈宫连忙站起来见礼。
其实陈宫和崔琰也不熟,也就只是认识而已。
但是今天见到的人竟然是崔琰,说实话还真是有点出乎陈宫的意料之外。
崔琰现在身居尚书之位,位子可不低了,绝不是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人物。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站到韩家的对立面。
“公台兄,看来你很意外啊?”
“的确如此,没想到季珪兄也会参与此事,有些出乎意料。”
“其实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韩家现在独揽朝政,架空皇帝陛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也许不久之后,韩家就要篡位也说不定。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我等必须做些什么让韩家有所忌惮,不敢轻易篡位。”
考察了陈宫这么长时间,崔琰觉得陈宫和韩家不是一路人,还是可以争取过来的。
毕竟他们一帮人要么都是纯粹的文臣,不会打仗。要么就是纯粹的武将,没什么头脑。像陈宫这种久经沙场,指挥过不少战役的谋士,正是他们急需的人才。
所以,自从决定来见陈宫之后,崔琰就准备开门见山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陈宫不是那些没脑子的武将,想要骗过他这样足智多谋的谋士太难,还不如以诚相待。
“季珪兄,你的理想很伟大,在下也很佩服。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季珪兄,韩家现在如日中天,咱们想要翻盘的可能性太低。你做好抄家灭族的准备了吗?”
“公台兄,尽人事听天命而已,生死我已置之度外。”
“好,既然季珪兄已经有了牺牲的准备,那不才我也就跟着赌一把。咱们齐心协力,说不定还能制造奇迹。”
“这么说来,公台兄是答应加入我们了?”
“答应了。不过,就你我二人还有侯成那几个人,是不是太势单力薄了些?”
“哈哈,公台兄不要着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人可不少。只是韩家势力雄厚,还有校事官那些鹰犬。所以咱们还须小心谨慎,轻易不会聚集在一起。等以后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再给公台兄一一引荐。”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这个组织还很严密啊,这我就放心了。”
不久,忙于建立大汉军官学校事务的韩罡就收到了陈宫的汇报。夜里,韩罡和韩馥父子俩再一次聚到了书房中。
“父亲,看来对咱们家不满的人还不少啊。”韩罡把陈宫汇报的情况给韩馥说了一遍。
“呵呵,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罡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首先当然是顺藤摸瓜,把这些隐藏起来的家伙一网打尽。只是这些家伙现在越来越狡猾了,他们并没有直接反抗,而是不断从边边角角处拉拢蚕食咱们的势力。如果咱们直接用霹雳手段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是啊,敌人越来越难缠了。今后就更加考验咱们的手段,既要杀一儆百,又不能落人口实。罡儿,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韩罡一阵无语,老爸现在都养成依赖的习惯了,一有难题就扔到他手里。
“父亲,您看如果把这些人分别调到那些新占据的土地上如何?那里人生地不熟,而且周围都是咱们的人马。即便他们想做什么,也翻不起多大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