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咳嗽算是让萨特和斯奥桑德意识到了什么，斯奥桑德瞥了亚伦一眼，缓缓地松开了手，随意地后退了数步，拉开了和萨特之间的距离。

萨特认真地回应着斯奥桑德：“我真的不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我被命运背弃了也说不定。”他苦笑着自嘲，言语里尽是无奈。

这一次，他的预言确实实现了，他找到了亚伦，也体会到了不可言说的感觉。

可下一次呢？

这次进阶后，他不过是个白银阶的预言家而已，放眼星之塔内比比皆是。

他根本找不到学徒，也不可能找到学徒。

他的老师还能保他多久？

萨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很清楚现状，也愿意加倍努力，可有些事似乎确实就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

这么多年的努力，在老师亲自为他当仪式助手的前提下，他终于成功进阶了。

然而下次呢？

他还要厚着脸皮请求老师帮助？

下次的代价又是什么？

该不会是整个星之塔都要为他服务吧？

想到这里，萨特叹了口气，“斯奥桑德，别说了，我明白，我会离开的。”

“你真的以为我会需要这个答案？”斯奥桑德气极反笑，居然连声冷笑起来，“萨特学长，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太会令人失望了，你要清楚，我需要的，是一个足够有份量当我学长的人，而不是一个中途灰溜溜退缩的人。”

他淡淡地看了躺在床上的亚伦一眼，径自离开了房间。

在踏出房门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了一句话：“我并不为使用炽阳药剂而感到心痛，我只是为老师对你的期望而感到悲哀，或许老师不愿说，那就由这个骄横傲慢的学弟做这样一个恶人。”

萨特沉默地站着，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良久，他终于转身，对着亚伦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

他竭力在寻找词语形容自己。

“相信自己啦，毕竟每个留级多年的学长一定都是爆种达人哒。”亚伦忍不住吐槽一句。

“爆种？”

“哎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是指宿命的轮回？”萨特虽然听不懂亚伦的胡言乱语，可他隐约间能够把握到什么。

然而，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宿命？

命运都不打算眷顾他，又何来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