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语是什么?”
萨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屋顶,踌躇了数秒说道:“向东走,命运之弦的弹奏者。”
看着亚伦迷茫的眼神,萨特不禁补充说道:“向东走很好理解,我一路东行来到这里。而命运之弦的弹奏者,主要说的是被改动过命运的人。”
说到这里,他特意看了亚伦一眼。
就算星之塔塔主朱利安认为他没有成为卓越预言家的天赋,可他毕竟是个实打实的青铜级预言家。
他当然知道“被改动过命运”这几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的命运共同汇聚成命运长河,所有人的命运早在一开始就被设定,而“被改动过命运”无疑是让某滴河水不安分地变动了位置。
尽管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命运,并没有跳出命运的范畴,可这微不足道的改动却同样需要极为昂贵的代价。
在萨特的记忆中,最低层次的修改命运都需要黄金级以上的预言家配合特定的仪式才能做到。
成功率低的可怜不说,无论成败,仪式的举行者,也就是那个预言家,还需要消耗起码五年以上的寿命,更有可能在举行仪式中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疯狂乃至于成为某个教团的邪典教徒。
“越远见就要越无知。”
这句话是所有金币系超凡者的必须铭记的箴言,也被镌刻在星之塔的门上供所有来访者谨记。
想到这里,萨特笃信亚伦背后肯定站着某位黄金级的超凡者。
或者可以问问老师?
萨特不禁冒出了这个想法,可旋即就被他自己掐灭,暗暗苦笑一声。
而在萨特回忆的同时,亚伦同样在思考。
他虽然不懂“命运之弦的弹奏者”背后的真正含义,可他能理解“命运被改动”的意思。
看样子,他莫名其妙的穿越算是改变了原来身体主人的命运?
这段时间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如走马灯般一件件闪过,可亚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知道人面鼠教团么?”亚伦想到了开局的老爷爷,又想到了那团像活物般的黑烟,犹豫着发问。
“我对人面鼠教团了解的不是特别详细,只是知道他们是一群擅长隐匿和伪装的邪典教徒,他们信奉的对象就是人面鼠,一种长着人脸的老鼠,当然这种老鼠数量很多。”
萨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相传,只要信徒足够虔诚,甚至能够获得人面鼠的认可而成为一只人面鼠。当然,也有信徒试图为他的主人寻找祭品,通过特定的降临仪式而让他的主人降临到这个世界。”
他不禁瞥了一眼亚伦。
似乎亚伦前不久就被当成是人面鼠教徒举行降临仪式的祭品。
“你就不怕我已经成为了人面鼠?”亚伦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当然不相信自己被人面鼠附身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隐约确定,那诡异的黑烟应该就是某只人面鼠的灵魂,而他的系统也正是汲取了人面鼠的灵魂才能被激活。
只是亚伦一回想起系统的要求就不禁有些牙疼,“吸收新的能源将激活第一阶段”。
可上哪吸收新的能源去啊?
总不可能又要让他成为某个教团的降临仪式的祭品再来一遍吧?
应该没有第二次半价之类的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