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出来了?”
林子楠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给了自己灵魂三问,可惜,此时此刻四下无人应和,倒是少了许多风景。
“这,麻衣?土坯房?屋顶……”
“靠,茅草的?”
四下里全身摸索一遍,零件一个不少,就是皮肤糙了些……
“唉呀!靠。疼,疼明明有感觉,怎么胳膊用不上劲?”
林子楠试图坐起来,可是用来支撑的胳膊却是找不准着力点,搞得自己又摔了一次,而且明显感觉到关节处传来的脱臼般的疼痛。
“楠?”屋外传来了不确定的声音。
“还真是!既然醒了,我去告诉巫女!啊,不,告诉巫!”
不等林子楠搞明白状况,那刚从门口露出粗犷身形的大汉,眨眼间就不见了。
“嗯?他说的话,我竟然听得懂?”
林子楠虽有千般疑问,但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只能憋在肚子里,不敢说,也不敢问。
自己的身体变了,好像四周的环境也跟之前不一样,尤其是最后出现的那人,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还活着,那么总体来说,对方应该没有恶意。
过会儿应该会有人再来,那时候多探听一些消息就是了。
有道是心越急,人就会习惯最熟悉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有了应对方式,心情平复下来后,林子楠竟然发现脑袋里多了很多记忆。
记忆中最熟悉的是一个女子,一个山洞,一个祭坛,以及寨子里一群人打猎分肉的场面。
“我应该是夺舍?不对,那记忆怎么感觉就是我的……哎,这世界不会真的有神仙吧?”
林子楠躺在草埔上,思绪又飘到了那本日记,那枚玉佩,离奇古怪的经历让他很是疲惫,不一会儿,竟然鼾声四起,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是憨?是傻?
“楠,你醒了?我去给你准备些吃食。”
“阿姐……”
“嗯,等……楠,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林子楠醒来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灰白麻衣的女子在捯饬着一个陶罐,自己听到她的声音后竟然下意识的回了对方一句。
“啊,阿姐?我,我楠?”
林子楠三分惊讶七分茫然的用手指在对方和自己之间比来比去。
“嗯,嗯嗯!对,楠,你还想起了什么?”
“我阿姐还有祭坛,还有狩猎,还有争水,还有……我是楠,阿姐是籹,阿爸阿妈……”
受到以前生活习惯的影响,两世记忆进一步融合,就是说话语气和排列方式让熟悉的人听着别扭。
籹现在真的很高兴,自己这个弟弟从那次沂水水源的争斗中受伤后,就变得浑浑噩噩,身体也跟着消瘦起来,怎么补都无济于事,这也是为什么祭献的族人中会有他的原因。
“栀,取些黎米粥过来,我刚熬过,应该还温着!”
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冲着门外嘱咐道。
“阿姐,我好了,就是感觉做了一个梦,梦很长,我讲给你听?”
“不,不用,今天啊,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别忘了,我们曾被选做巫徒!你需要尽快将身子养好,剩下的有我!”
“巫!首领正在找您!”
“嗯,我这就过去!楠,先吃些东西,阿姐过会儿再来。”
籹正准备多跟楠说说话,可是寨子里出了问题,她需要顶替先巫去解决,临走时还摸了摸楠的脑袋,这让林子楠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