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深和林素的成亲规模比起他们第一次成婚规模更大。凌府和林府两府张灯结彩，随处可见高挂的红绸子，喜字贴的到处都是。

天色微亮，林素便被拉起来洗漱装扮，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她依旧不习惯，隆重地打扮。脸颊两侧各自涂抹出了一块红色的大圆团子，嘴唇上擦着与脸颊上同款的红色。头发高高盘起，顶着纯黄金做成的凤冠，凤冠是由各种形状的凤凰组成，凤凰的眼是由珍珠做成的。以及旁边垂下的金线点缀。

林素透过眼前的遮挡金线，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抿着嘴，噗，今天一上午的努力成功就是化成这个鬼样子，严重怀疑夜晚新婚丈夫掀开盖头，怕不是以为自己撞鬼了。明明上次没这次夸张。

“母亲，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林素不确定地问柳珺。

未等柳珺回答，一旁的人抢过发言权：“不夸张，顶顶好看。姑娘您肤白，称得越发喜庆。”

“就是。”一旁众人附和，“喜庆好，大喜的日子就该喜庆点。”

林素害怕她们来一句再涂红点，更喜庆点。她们为了好兆头绝对做的出来。嘴角微微上扬，标准笑容，安静地坐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时不时听她们几句浮夸并不走心的赞美。

不知谁吼了一声，“新郎来了。”

林素盖头盖上，眼前一片黑，偶尔能看到零星的亮光，被林随背着上了花轿。

按着习俗一步一步地踏入自己和凌远深的婚姻，不知道前路如何，林素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拜完天地，林素忐忑不安地坐在新婚房间里，耳畔是旁人叽叽喳喳祝福的声音，些许冲淡了来到陌生环境的不安惶恐。

“出去。”一个严厉的男声传来，听不出丝毫的喜意，同时赶走了其他人，带走了房间内所有的声音，不安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为强烈。这次不被祝福的亲事不会比上次更不堪？脑海里不停闪现自己和他初次的相遇，自己拽着他不放的场面。

“府中权力我会给你，至于其他的不要奢望。”

林素听出言语里的保证，但是却透着一股子的冰凉。听到这句话，莫名的心安了。刀子悬挂在头顶时，内心惶恐，但真正落下的那刻，心反而静下来了。

林素温顺地答应了，心慌乱了，无意识伸手想要留下些什么，居然凑巧拽住了凌远深的新郎服，察觉手中握有东西，下意识地轻拽了两三下。

凌远深眼神牢牢锁住林素的手拽着的衣服的地方，意识到她现在看不见，丝毫没有想要掀盖头的冲动，只是冷冷地开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