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上,大家就吃上,吃到一半,林随突然随口说了凌远深这个名字。
司余丰像极了课上被老师抽问的学生,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吐露出来。
凌远深小地方出生,自幼力气大,十六岁被征兵,凭借自己不怕死的精神,敢闯敢拼,被大将军看中,留在身边培养。天赋极高,目不识丁到精读兵书,不过短短四年,在过了三年,大将军年纪大了,回乡养老,凌远深接任,在边关待到至今,最近几天才被皇上召回。
“那他家中人口?”林素见司余丰没有下文了,趁热打铁接着问。
“他,他娘,还有他妹妹,三口人。”司余丰越发觉得林随今日不对劲,原以为只是好奇,结果说不定今日请自己吃饭,就是为了套凌远深的消息,“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好奇。”林随眼神飘移不定,最终盯着墙上的山水画,“突然来了个大人物,知晓一二,省得得罪了都不知道。虽说和他是朋友,但自己当面问朋友家里几口人这种私事,多不好,显得我多八卦。”
邢应方和司余丰特无奈地说:“你每次撒谎,眼神飘忽不定。”
有时候有死党是件不好的事情,因为他太了解你,你撒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林随故作镇定,知无法糊弄过去,只好如实相告。
“害,以为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你妹妹看上凌远深了。你妹妹运气不错,要换前几天问我,你妹妹没戏。”司余丰卖了个关子,停下来夹了口番茄炒蛋吃,然后咪了口酒,舒坦。
“快说,别吊人胃口。”
“他,昨儿个刚和离。你说他妻子怎么想的,刚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刚来我们这,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非吵着要和离。你说,凌远深脸上有道疤,吓人了点,但不都看习惯了。在边关跟他过苦日子没问题,结果一到咱这过好日子反倒闹起来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八成水性杨花。”司余丰说到兴头上被邢应方推了一把,“你推我干嘛!说得正高兴呢。”
司余丰随着邢应方的手指方向看去,林随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闹不明白自己说凌远深的妻子,他气啥。困惑的小眼神传向邢应方。
邢应方小声科普:“你猪啊,随兄的妹妹不是成亲了,她成亲之后没多久不是有孕,现在看上凌远深。你仔细想想。”
司余丰谄媚地笑道:“随兄,别生气,瞧我这张嘴破嘴,令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那男人不好,要不你妹妹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离。”
邢应方忍不住吐槽这憨货句句点火,双手捂住眼睛,实在不忍心看他被胖揍一顿。事实上,看得可欢乐了,时不时从指缝间偷瞄,打得好,时不时呐喊鼓舞之词在脑海盘旋,好几次差点喊出声,最后回过神,吞了回去。
“哥,你轻点。我错了。”时不时求饶夹杂着惨叫声从司余丰嘴里传出来,“是我的错,我不该随意恶意猜测。”
林随打了他一顿,出了口气。
“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凌远深的资料打探的齐齐的。我一定查清楚他妻子和他和离的源由是甚。搞不好他有什么怪癖,他妻子受不了了才和离。”
“你变得可真快。你真该照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