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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点的是火锅外卖。

因为沈穆清不怎么吃辣，以往一起吃火锅都点的鸳鸯锅，这次也不例外。

但她没想到，熙诚的口味倒和她差不多。

两人围着辣锅那一边吃得不亦乐乎。

颜慕白涮鸭肠的间隙，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我家月老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啊？”

熙诚嚼着肥牛，顿了一下，说：“没有吧。”

好嘛，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颜慕白暗自腹诽了一句。

“诶，你们都是怎么成为神仙的啊。嘶——我死了会怎么样呢？”颜慕白捞起鸭肠就往嘴里送，被烫的边哈气边问。

熙诚又往锅里下了些肉，说：“凡人死了，这一世就结束了。魂魄会回到地府，再次入轮回投胎转世。”熙诚放下筷子看着颜慕白，“也就是说，这一世你死了，你作为‘颜慕白’的一生就结束了。下一世，你还是你，但也不再是你了。”

颜慕白似懂非懂，也搁下了手中的筷子，“这样说的话，我感觉下一世就不是我了。我跟下一世的‘她’只是共有一个灵魂，可所有的记忆与人生经历，还有意识，都完完全全不同了；她的爱人不是我的爱人，她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颜慕白抿了抿唇，“所以转世之人不是我，我们完全是两个人。”

熙诚听了她的话，沉默良久，直到红色的汤底再次翻滚蒸发，快要见底，他才轻轻开口，“可是人所谓的‘生’，最重要的就是魂魄，只要魂魄不灭，你终究是你。”

颜慕白歪了歪头，“可我觉得，记忆才是‘生’的根本。”

“传说里，人要入轮回前都得喝孟婆汤，那些被消除的记忆去哪了呢？会被用别的方式留存吗？”颜慕白杵着头，视线停在沈穆清之前买的熊猫冰箱贴上，静静等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