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进来。
“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派头,原来是三弟,这急躁性子真是一点没改。”太子不慌不忙的穿衣起身,缓步到了门前。
云幕见面只略一颔首:“见过太子殿下。”
“不敢当啊三弟。”
云幕又道:“苏仪呢?”
“噢,她呀,一个戴罪的丫鬟,正在我房中赎罪呢。”太子说着倒是笑了,此刻笑声在苏仪耳中听来尤为刺耳。
却又无可奈何。
只赶紧扯了挂着的大褂,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大喊起来:“我在这里,大人救我!”
云幕皱了皱眉:“你这样做,莫不是有些过了。”这话说的平淡,却是寒意阵阵。
太子是抬眼瞧了瞧他,眼角余光往后又扫了一眼,这才收起了浮在面上的一层笑意,言语中也带了几分寒意:“原来是你府上的丫鬟,倒是胆子大得很,昨夜里偷偷跑去太医府,想要谋害太医。”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顺带着整了整衣衫,视线挪向远方:“一个丫鬟,便是死了,也不足惜。”
“况且,确实有罪。”太子说了这话,徐文会意,便又立马上前弓着身子道:“这倒确实啊,还是太子体恤,将她接来了府上,想问问看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隐情,莫要误害了人命。”
云幕垂着眸子,只道:“多谢殿下好意,人,我可以带走了么。”
“带走?那自然是不行,本王还没有问出个结果来,你怎么能将人带走?”说着一挥袖袍,懒懒道:“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倒是要回去了。”
阿武在一旁急的额上冒汗,可眼前的人是太子殿下,这里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虽然是个不相干的姑娘,但他心里明白,自家大人如今与她牵连甚深,万一之前改容换貌的事情被抖出来,在一查证,这是多大的麻烦,想想他便不寒而栗。
难道要从太子府上抢人?
这么一想,也更是大罪。
云幕也深知此刻处境危险,既然太子想要留人,那必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想要取证置他于死地,如此一来,苏仪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但断然不能留下活口给太子。
他心念急转,狠了狠心,抬眼看向太子,话语却是无奈之意明显:“是本王管教无方了,昨夜里她去太医府是我的意思,因身体不适,不大行了,这也是说不出口的事情,殿下也懂的,我不想声张,自然只能让她代劳,却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原本还兀自委屈的苏仪一听到这里立刻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甚至还些微有些出戏,本以为云幕会拿出什么好的理由给自己开脱,结果居然是暗示自己不行,那不是丢大了脸面,眼下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下人的嘴也是管不住的,这话一说出来,岂不是几天之后整个元安都会知道这怀王身体有恙,居然是个不中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