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王肆与王与辉将击鼓人带入大堂,颜汐芸扫视一眼桌上的东西,接着拿起惊堂木,当的一声拍在桌上!
“嘶!”
御景司站在一旁捂嘴偷笑,打个惊堂木都能把手伤到,真是笨蛋。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来!
“咳!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民妇张凡氏,清云县张家沟人氏。”
“张家沟?”颜汐芸拨动御景司的衣袖,小声的问“清云县有这个地方吗?”
御景司点点头,对颜汐芸说“是个小地方,总共人口不超过一百。”
颜汐芸再次拍响惊堂木,质问堂下跪着的张凡氏。
“本大人问你,你面前的这把砍柴刀是从何而来的?”
张凡氏面对威严的府衙,害怕的直颤抖。
“回大人,昨日民妇上山捡柴,在大树下的一个包袱里发现了这把刀”
白崇义起身走上前捡起那把刀来仔细检查,忽然他脸色大变,走到颜汐芸的身旁,俯身贴耳说“大人,这把刀很可能是杀害曹府二姑娘的凶器!”
御景司直勾勾的瞪着两人,攥紧了拳头。
颜汐芸在白崇义的提醒下恍然大悟,她接着询问张凡氏“你可见到扔包袱的人?”
张凡氏摇摇头。
“那包袱里还有什么?你为什么不连包袱一起拿来?”
“回大人的话,不是民妇不想拿来。那包袱里除了这把血迹斑斑的刀之外,还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民妇实在害怕,不敢拿啊”
颜汐芸听后猛地站起,她赶紧吩咐孟冲和刘二虎“你们跟着张凡氏去将那包袱拿回来!”
“大人”
孟冲和刘二虎双双瘸了一只腿,连站着时都是撑着仪仗的。
颜汐芸无奈,只好吩咐其他人跟着张凡氏去那棵大树下将包袱拿回来。
颜汐芸拍响惊堂木,大喊“退堂!”
王肆与王与辉还有白崇义三人跟着张凡氏离开府衙,去到她说的地方。片刻后,颜汐芸换了身衣服走出后堂。
御景司见状,挡在她面前将她拦住。
“你要去哪儿?”
“曹府。你和我一起去,把那把刀拿着!”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出府衙,御景司让竹酒拿着刀,两人随后紧跟上去。
颜汐芸来到曹府,发现曹府门外已经挂上了白绸和白灯笼。她向里面张望,大堂内还放着一口棺材,曹老爷他们跪在棺材的面前痛哭流涕。
颜汐芸怀揣着悲痛的心情走进大堂,这时候,曹妗先看见了她,便起身向迎。
“不必多礼。”颜汐芸瞧了一眼棺材,安慰曹妗“人死不能复生,请你们节哀!”
曹老爷和曹夫人闻声起身,他们看向颜汐芸,曹夫人掩面而泣的对颜汐芸说“有大人为小女做主,一定会让她沉冤昭雪的。”
“大人日理万机,没想到竟还有时间来此悼念小女,小人真是感激不尽!”
颜汐芸尴尬的眼神闪躲,略有所思后才小声的说“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要询问曹老爷。”
“大人但说无妨,小人一定据实相报!”
曹老爷和曹夫人已经如此伤心了,若是直接询问那把刀的事,怕是会再次引他们伤神。伤心不要紧,可要是伤心过度那本大人不就做了坏人了吗?罢了罢了,还是先不提那事。
正在这时,御景司和竹酒走了进来。颜汐芸见状,赶紧跑过去拉过他们俩。
颜汐芸将他们拉到一旁的角落里,对他们说“你们先把刀拿回去吧,等白崇义他们将包袱拿回来再说。”
御景司不解的问“为何?万一是家贼作案,这把刀客就是曹府的所属物了。”
“那不是万一嘛!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看着府衙,万一还有知情人上门呢?乖啊,听话啊!快走快走!”
不等御景司和竹酒做反应,颜汐芸就一个劲的推搡着他们,连踹带踢的将他们赶出曹府。
竹酒拿着刀,看向御景司,问“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
等到两人走后,颜汐芸才跑回大堂。
“曹老爷,不知道这幅画你是否见过?”
说着,颜汐芸从怀中掏出一副画来递给曹老爷看。曹夫人凑上前,她一眼便认出这是二姑娘亲手所画的。
“这是小女的画,大人是在何处找到的?”
颜汐芸想了想,岔开话题说“这不重要。这幅画上所画的是两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景象,古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一说,所以我想知道二姑娘在世时是否有过倾慕之人?”
颜汐芸问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他们三人的表情。
曹夫人和曹老爷相视一眼,身边的曹妗擦去眼泪,攥紧衣袖,咬紧下唇,似有难言之隐。
这时候,颜汐芸从曹老爷手中夺过画,叹了口气说“罢了。既然老爷不肯如实交代,那本大人只好潦草结案了。曹老爷保重身体,告辞!”
说罢转身要走,忽然,曹妗拦了上来。
曹妗看向曹老爷和曹夫人,突然间,她竟然跪在了地上,颜汐芸见状,俯身去扶,曹妗不肯,并抽泣着对他们二人说,
“爹娘,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肯说实话吗?难道你们忍心看着妹妹就这样呀含冤而死!爹,娘,女儿求你们了,把实话说出来吧!”
曹老爷长叹了口气,微微点点头,颜汐芸见状,赶紧将曹妗从地上扶起。
“曹老爷放心,只要你们肯将说实话,本大人一定会亲自将凶手抓捕,让令嫒沉冤得雪!”
“好吧”曹老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忧伤的回忆道“多年前,我曾给她订过一门亲事,原本两家门当户对,可是后来谁知道那一家居然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我只好退了这门亲事。”
人果然都是善变的,视钱财如命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