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什么意思?”
“那个白崇义想当师爷,她居然就这么答应了!难道本王不能当师爷吗,本王不能为她出点子吗?”
竹酒听后,突然捧腹大笑道“您当师爷?哈哈哈,您哪里能当师爷啊?”
御景司杀气腾腾的瞪着竹酒,竹酒立马敛色屏气,点点头附和道“我家王爷英明神武,是当师爷的料。是颜大人有眼不识珠,都怪颜大人!”
“诋毁大人,掌嘴十下!”
竹酒一脸哀苦的看着御景司,明明是他生气,自己只是随声附和而已怎么就该掌嘴十下了?
即便心中再不愿,竹酒也还是狠狠的打了自己十下。
然而御景司还是气不过,他难掩心中的怒火,转身又抱起了青花瓷。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这时,颜汐芸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她站在门口,看见大堂里的花瓶碎片,急匆匆的向里面跑去。
闻声,御景司立刻将青花瓷塞进了竹酒的怀中。自己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
颜汐芸提着裙子跑进来,她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瞬间委屈起来。
“小瓶瓶,你怎么就死了呢?”
她抬头一望,又看见不远处的茶杯,
“小茶茶你怎么也离我远去了?”
颜汐芸的眼泪是说来就来,毫不含糊。
她猛的起身,盯着两个肇事者。
“说!你们谁干的?”
御景司整理衣襟,瞥眼看向竹酒,接着他挺胸抬头走到颜汐芸的面前,忽然指着竹酒说“他!没想到竟然狠心如此对待小瓶瓶和小茶茶,可见其心必异,当诛!”
“王爷你”竹酒一脸委屈,心中有苦难言。
“竹酒,你为什么要砸我花瓶?”
不等竹酒解释,颜汐芸就质问他,“你还不快把我的青花瓷放下!”
竹酒听话的把青花瓷放回了原位,就在这时,孟冲突然从门外进来,并大声喊道“大人!”
竹酒在两人的注视下,十分小心翼翼,可孟冲突然出现,着实吓住了他们,竹酒腿一颤,手一抖,青花瓷就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颜汐芸看着地上的碎片,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御景司见状,小心翼翼的向后挪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大堂。
“竹!酒!”
颜汐芸的怒吼声充满了整个颜府。
当日夜
颜汐芸独自坐在后院里,凉风吹过,可只有她自己心疼的抱住了自己,蜷缩在千秋上。
这时候,御景司端着热汤来到后院,他走到颜汐芸的面前,蹲下身来将热气腾腾的汤递给她。
“再过两月就要入冬,夜里风凉,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不喝”
颜汐芸蒙着脸,不想看御景司。
御景司坚持不懈,他拿起汤匙舀了一调羹,想要喂进颜汐芸的嘴里。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
颜汐芸被他弄得心烦,突然起身抬手,却不想打翻了御景司手中的热汤,热汤倒在了御景司的手术,手背立刻红肿起来。
可御景司一声不吭,忍着疼痛。
颜汐芸见状,后悔不已的握住他被烫伤的手,一脸担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把汤倒你手上”
这时候,一滴眼泪落在了御景司烫伤的手上。他慌忙抬起头,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安慰她“没关系。我知道你因为青花瓷的事情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在意那个花瓶?”
“那个青花瓷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我娘身体不好,她为了堇年,不惜用她的命换堇年一命。那个青花瓷,是我娘死后爹爹交给我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它其实是娘留给我的嫁妆之一。”
颜汐芸牵着御景司的手来到她的房间,并拿出药来为他上药。
“我还以为,颜堇年是你二娘生的。”
颜汐芸苦笑着摇摇头,答道“我娘死后一年,爹爹就娶了二娘过门。二娘嫁给爹爹后便一心一意操持家务,照顾我和堇年。原本二娘是有一个孩子的,可惜那个孩子生下不足月,便夭折了。爹爹害怕二娘伤心过度,所以将堇年过继给了二娘。”
颜汐芸上完药,拿出纱布来为御景司包扎,她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一边还轻轻吹气,降低他的疼痛感。
“好了。这药很管用的,三日后你的伤就好了。”
御景司看着被包扎的右手痴迷的笑了。随后他起身,对颜汐芸说“天晚了,你早些睡。”
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等御景司走后,颜汐芸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她趴在床上,用被褥蒙着脸,放声大哭了起来。
深夜,曹府
圆月渐渐被黑云遮半,树上的鸟儿闻声,惊的飞走。府上后院柴房,被一泡尿憋急了的煮饭老妈子,辗转反侧后终于说服自己起身上茅房。
她走出房门,朝茅房的方向走去。这时,一个黑影从她眼角一闪而过,她转头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夜猫子”
于是她继续走,突然,她被一个东西绊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揉揉身体,回头一望,顿时大惊失色!
“手手,啊!”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