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重的要命,浑身都有些使不上劲。
眼珠微微滚了滚,眼帘微掀。
低低的嘤咛了一声。
嗓子疼的就像火烧一样干涩疼痛。
寻筠还没看清周遭的环境,后背就被人轻轻扶起,下唇被抵上了微凉的杯沿。
像是久旱逢甘霖,寻筠撑起身子满满当当的喝了一杯。
但喉咙太干,她咽一口嗓子都疼一下。
脑袋有些眩晕。
但鼻息间都是安稳的气息。
打完点滴但还贴着输液贴的手略显冰凉的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张了张嘴,嗓音哑的难听,“阿言……”
沉默半响,傅蕴言才轻轻在她耳边低声,带了些哄溺的语气,“先把手松开,我喂你喝粥。”
放下水杯,傅蕴言把床铺调高了些,又给她腰后垫了几个枕头让她舒服些。
一勺温热香腻的白粥喂下肚。
寻筠胃里总算是有了点东西,整个人也舒服了些。
原本倦倦的双眸也微微睁大了些。
可视线落在傅蕴言包裹着纱布的右手。
他还在用右手舀出一勺白粥吹一吹,再喂到她嘴边。
寻筠没张嘴,眼眶不知怎的就溢满了泪水,卷翘漆黑的睫毛瞬间被打湿。
“你手怎么了,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她突然的情绪,傅蕴言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