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累了,自从容弃来了季暖就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好像来到了一个沙漠,周围不像是中国的建筑,头脑昏沉的厉害,血液滚烫像是随时都要燃烧起来一样,仿佛往前走一步都很艰难,她手里死死的抓着一个东西,仿佛有着一股执念,告诉她,不能放手。
一抹清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白色的衣袂飘扬,缓缓向她走来,
“跑啊,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季暖眼皮沉的要死,想要睁眼看看面前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可她失败了,没等往前走两步,就一脑袋扎进了沙子里。
那人看着她摔倒,然后往前走来,季暖用力的想要将眼睛睁开,却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嗤声一下,似是讽刺,
“凤族神血,竟是肉体凡胎。”
那人蹲下身来,指腹触上她的手腕,而下一刻,季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划破,然后鲜血泊泊流出,疼,很疼,像是刀锋刺破皮肤,继而进入血肉,一丝丝的凿入骨髓,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强行撕裂皮肉,沁入血肉之中,古老的符文在耳边回荡着,让人头疼欲裂。
“你究竟是谁?”
季暖喃喃问出声。
那人指腹在她额角停留,轻笑一声,
“我是谁不重要,血契已成,你是我的了。”
血契已成,你是我的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血契,什么血契?
季暖脱力躺在沙漠里,仿佛是五感尽失,有好像对于外界还有这一丝丝的感知。
“我还会来找你的。”
她听到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