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何氏一下子撒泼的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我一个妇人能做什么?老头子,你不能因为季二郎说了几句话就信他?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村长的脸色更加黑了,“何氏,二郎可什么都没有说。”
当他方才的话是放屁不成!这也难怪季洺远要和季家断亲,再这样下去,指不定性命都要丢在季家了,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竟也能做出此等残忍的事情来,季家,当真让他刮目相看啊!
季何氏继续嚎着,当做没有听到村长的话。
村长也不废话,直接对季德胜说:“德胜,痛痛快快按手印,一会儿我还要去府衙。”
再纠缠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闭嘴!”
季德胜呵斥一声,然后讨好的对村长说:“村长,老婆子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季二郎又在冲动之下做出此等决定,等他平静下来,定然后悔与季家断亲,我们身为长辈,总不能任由孩子胡闹,不是吗?您先回去,我劝劝他们娘俩,这亲是万万断不得啊!”
事关季洺远,村长也不好擅做决定,“二郎,你觉得呢?”
季洺远走了过去,“不必了,既然我已下定决心,自然没有反悔的理由。”
他看向季德胜,“阿爹,您就当没我这么一个儿子,反正这些年,你们也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亲生儿子,再怎么商量,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季德胜拉着季洺远的手,“季二郎,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非要闹到这一步?你可知,一旦与我们断了亲,你就只能离开季家村,你什么都没有,名声又有损,这十里八乡谁敢收留你住下,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儿子考虑,阿爹答应你,日后定会好好管教你阿娘,绝不会再让她去你家胡闹,你看成吗?”
村长有些动摇了,也要劝几句,结果,还没有开口,季洺远就坚定的拒绝了。
“阿爹,若是放在之前,我会信,但如今,不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了,你也别怪我,当初,我将念衡交给何氏和季雅蕊照顾,结果呢?但凡当时您能说一句,念衡也不会住在猪圈里,差点丢了性命,虽然他活了下来,但也留下了病根,您不心疼,我心疼,之后,何氏再次对念衡出手,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何独独容不下念衡?他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待他?”
季洺远越说越气愤。
在念衡出事后,他就应该果断的和季家断亲,而不是拖到这个时候,再次让季家伤害到陌凝和念衡母子俩。
“阿爹,你是真的不知何氏和季雅兰找吴耀祖,陷害陌凝吗?这么大的事儿,她们母女俩能不告诉你,若我猜得不错,大雪前,吴耀祖住在季家,您也不用和我说什么巧合之类的话,我们村偏僻,进出村庄只有那么一条路,然吴耀祖出现的前一晚,大雪封山,若村里没有收留他的人家,他岂会出现在我和陌凝的必经之路,还那么凑巧的绕开了我,阿爹,季雅蕊正是在那个时候,对吴耀祖心生情愫吧!”
瞧着季德胜难看的脸色,村长就知季洺远所说不假,“德胜,你们这是要毁了季陌两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