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有医家出身的大夫,这才两三天功夫伤就全好了”,钱钧笑道。
“这正好,我想打听个事,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曾伟的快手?”
听到这句话,钱钧想了想,才一拍脑门:“是有过,但是现在不在了。”
“不在了?”楚歌皱眉,感觉到不妙。
“唉!半年前酒喝多了,掉水里淹死了”,钱钧叹气道:“可惜了一个年轻人,有责任感也很有热情。”
楚歌只感觉这汗毛倒竖,又是半年前。
这里面没原因,他是铁定不信的。
“钱老哥,你能详细讲讲吗?”
“有什么好讲的,就是喝多了呗”,钱钧很奇怪:“当时还有人去给了抚恤金,很正常的一件事,连案子都没立。”
“这曾伟的家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楚歌沉声说道,这位捕快多半是个有正义感的,不会装糊涂。
所以才遭到毒手。
钱钧虽然奇怪,但没有多问,回去找到卷宗抄录了一份递给楚歌。
这大半天的功夫下来,楚歌已经饥肠辘辘,他随便从路边找了馆子填了填肚子,继续找曾伟家。
等找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子里透着昏黄的灯光。
楚歌上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娘,我去开门”,有小孩子说道,接着一阵蹬蹬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了。
屋内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带着两个小孩。
其中一个嘴角挂着鼻涕,正呆呆地看着楚歌。
“请问这里是曾伟的家吗?”
“是”,妇人说道:“你是夫君的朋友吗?”
听到这个称呼,他已经知晓这位曾夫人很念旧情,没有改嫁。
“不是,只是在查件案子,在下楚歌,与曾兄算是同事。”
“哦”,曾夫人看到了楚歌一身差服,又挂着腰刀,便信了几分,“进来坐吧。”
说着便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算是招待了。
“不知道楚快手想要查什么案子,曾伟以前是破过不少案子,但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曾夫人淡淡说道,听起来很是冷淡:
“我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不多,也不感兴趣。”
“但这件案子夫人一定会感兴趣”,楚歌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此案的被害者名叫张伟!”
曾夫人悚然而惊,接着便训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家夫君是落水死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之前我还不确定”,楚歌摇摇头,点明道:“现在看了你的表现,倒是清楚了,这句话是曾伟教你说的吧!”
“没有,他什么都没和我说!”
曾夫人脸上极力保持平静。
连带着旁边的两个孩子都感觉到了不对,小嘴一撇,马上就要开哭。
虽然接连否认,但这妇人一看就不会撒谎。
“别怕,我没有恶意”,楚歌知道是时候挑明了,直接将腰牌拍在桌子上:“不瞒夫人,我来自悬镜司,是要来查清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