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主人姓马,是做纺织生意的,在洛邑城内有两三间铺子,经营的不错,算的上小富之家。
正在楚歌思考案情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妇人的大哭声。
抬眼一看,原来是马夫人。
马夫人年岁不到三十,姿色上佳,两人拜堂十余年,只赚了万贯家财,却没留下什么后代。
又出了这档子事,年纪轻轻便丧了丈夫,独自守寡。
前天半夜在床上,马夫人亲眼看见丈夫化成了水,这会儿还没从刺激中恢复出来,所以神情既悲伤又恐惧。
“钱捕头,可曾发现了什么线索?可怜我那丈夫”只见马夫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见钱钧便哭。
“夫人莫慌,我请来了两位断案的高人,今日必能将那妖物捉拿归案”,钱钧用袖子抹了抹妇人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眼见着一个哭哭啼啼,一个低声安慰,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就差直接抱在一起了,楚歌忍不住低咳一声。
这下惊醒了一对野鸳鸯,钱捕头的神色瞬间正经起来,沉声说道:“夫人,你稍安勿躁,且让我勘察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这天色晚了,我做了些酒菜,捕头不如明日再来辛苦。”,马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声说道。
眼见楚歌的脸色越来越怪,钱捕头赶紧推辞道:“夫人不必了,我先看案子。”
“哎呀,捕头何必如此着急,先填了肚子,也好做事”,马夫人还想再劝。
“哼,你在教我做事?”钱捕头脸色一正,肃声说道:“大案当前,哪有心思?这饭不吃也罢!”
马夫人这才不再劝了,从院门离开了。
等到院内安静下来,钱捕头这才解释道:“大人,我都三十多了,还是单身。”
“可以理解”,楚歌点点头,接着问道:“这饭好吃吗?”
“马夫人手艺不错,不错”,钱捕头涨红了脸,连声说道。
“这是私事我不关心,只要不干扰到公务”,楚歌沉吟道:“你怎么看这件案子?”
“很显然是妖物作案。”
“什么妖物?”
“这就不知道了,范围太大不好猜。”
楚歌开始一寸寸检查院中的角落,终于在院墙上发现了线索,一条透明的丝线。
丝线不算明显,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从墙檐上检查出来。
但是钱捕头这都接手案子两天了,竟然也没发现,只能说他心思确实不在破案上。
楚歌捡起一根木棍,将这条透明的丝线挑了起来,发现它还很有韧性,没有被扯断。
这透明的丝线极细又极长,楚歌拿木棍接着不断挑起,发现它竟然朝着院中延伸。
情况不对!
楚歌顿时谨慎起来,神色凝重。
旁边的钱钧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只可惜这会儿李三秋带人去询问周边居民,搜集线索去了,院子外头只有两三个捕快,武力不足。
毕竟连楚歌也没想到,那伤人的妖物竟然没走,还留在这院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