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透过门板的缝隙,我还看见了一部不知道是手机还是传呼机的东西。
样式很老,无法确定是什么。
我把消息告诉吴用之后,他很感兴趣,但是表示这个东西不能动。
我跟他说怕什么,里面又没有人,我胳膊不够长,你去够一下,我给你把风。
这人精小子跟我扯起了皮,还离我非常的远,看起来已经做好了随时远离我的准备。
之后,我本想和他继续推诿一会,但没想到他提议了一下,用厕所里的那个拖把杆子去够,还说什么东西是你发现的,办法我给了,行不行动你看着办。
我心里骂了一句真贼后,按耐不住好奇心,用拖把杆子顺着厕所门板的缝隙去够了一下。
我蹲在门前,就这么一伸,突然从上方伸下来一只惨白的人手,抓住了拖布。
随后,就垂下了一个同样惨白的脸来,带着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当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吓的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拖布。
没想到我这么一松,这拖布杆子被门里边那个鬼东西猛的拽了进去。
我心下当时就一紧,这要是用手去够,那不是就
我回头看了看吴用,他推了推眼镜,看着被拽进去的拖布,对我笑了笑。
我心里又问候了一句这小子的祖宗,随后也没什么可留恋的,直接就离开了厕所。
没看到脚,反而伸下来一只手,露出一张鬼脸,难道里边那个鬼东西被倒吊着挂在门后?我心道这玩意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但事后又想了想,反正都是栋闹鬼的楼,我特么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在回去的走廊里,我们看见了几个走姿僵硬的住户,他们一样是无论自身移动到什么地方,脑袋都是死死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用那凸出的眼睛盯着我们。
我心下生出一计,和刘荷找了几个话题,暗下看着吴用没什么反应,心下就稳了。
在刘荷注意力全被我的话转移的时刻,我突然喊了一声看那边,她果然头就转向了那边,之后我猛的一推,刘荷就被我推着撞到了一个住户的身上。
心道老妹对不住了,不是哥想害你,是想要活下去,真的只能是迫不得已。
这个世界上,到哪都是一样残酷。
老老实实去做替死鬼去吧,这样我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刘荷撞到那个住户的时候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惊恐,不解和愤怒。
但是没有关系,这样的表情和眼神,我已经见得多了。
我手下的员工都是这样看我,只能说这就是地位,让人美妙和沉醉,让下面被你玩弄的人敢怒不敢言。
刘荷顷刻间被那人勒住了脖子,整个人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我和吴用就这样看着,没有去理会她那悬在半空中,似乎是在求救的的手。
那个住户的两只胳膊似乎有着一股怪力,刘荷无论是打还是踹都无法挣脱,一点一点的被提起,双脚脱离地面,舌头伸的老长。
而后,刘荷消失了。
我看着这种反应,心下有门,感觉我的猜测已经十拿九稳了。
但就在刘荷消失的时候,那个掐住刘荷脖子的住户似乎解除了什么限制,整个人僵硬的身体动作变的比正常人还要敏捷几分,直接就像我和吴用的方向冲来。
我心下一惊,不对啊,按理说一男一女的替死鬼已经凑齐了,为什么我还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心里想着,但身体已经必须要作出动作了。
那个杀死刘荷的住户已经冲了过来。
他穿着红色的恤衫,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突出,伸出了双手,如同一个正在奔跑的丧尸,面目狰狞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转头就跑,但还不等我跑起来,那住户就已经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当下就呼吸一紧,感觉到脖子好像被铁钳掐住了一样,没有一点气体能再从脖子中进入和出去,同时感觉到起码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的我,双脚竟然在一点一点的脱离地面。
我左手想要拉开后面那人的手,右手伸向了吴用,像之前的刘荷一样,希望前方的人能帮我一把。
但在我绝望的目光中,吴用拿出了一个本子写了什么东西,之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最后能看见的是吴用脸上的那抹笑容。
那凸起的两腮不动,细长的眼睛轻微的眯起,带有一丝莫名的笑容。
你在高兴什么?
我的猜测很明显已经错了,没有人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你在笑什么?
我对吴用虽然充满了怨恨,但更多的是好奇。
我相信他一定也会死的,和我一样,不是被房间里的东西杀死,就是被死去的住户杀死,所以,我并不着急。
但是,他到底在笑什么?
对我和刘荷一样想要帮助的不屑,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东西?
笑容很淡,目光很深。
这不是一个绝望之人该有的表情和状态。
我带着疑问,慢慢的被提起,之后感觉到了脖子上那铁钳般的手,变成了一个毛糙东西的触感,越来越紧,像是一跟麻绳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