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唔唔唔的使劲挣扎着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让我说话。
“哟,我说小美人儿,你不用费劲了,咱们不是图财的,要不是主子交待了不让碰,爷马上上就要了你了,这小嫩皮儿细腰儿翘起摸的真特娘带劲。”
腊月恶心的扭动躲避着那人的咸猪手,心里却是一凉,不是图财,那就是早有预谋专门针对自己的。
能是谁婆婆?总觉得以她那个贪财的心思,再加上如今因为张晚晴的亲事,暂时有求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做。
可还能是谁呢?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难道是生意上的对手?不可能,邢记胭脂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眼看生意一落千丈,哪里还用费这心思来针对。
该怎么办?怎么才能留个记号等人来救?老天爷保佑,常嬷嬷可别又关键时候紧张犯傻回去张家求婆婆救命,那可是给婆婆手里递把柄呢,自己就是离开张家,也绝不能是这么离开的。
腊月不懈的挣扎着,偷偷触到了手腕上榴花银球香囊的机括,又使劲抠破了里面的香囊纱袋,只希望这香料能顺着车缝漏下去,更希望常嬷嬷能找对人来救自己。
终于她不停的扭动身体挣扎惹恼了那人。
臀啪的挨了一巴掌,“奶奶的,小娘皮还是个辣货!真麻烦!”然后鼻子被人捂住,一阵刺鼻的味道后,腊月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后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床极为华丽,水红色的薄纱床帐上坠着各种含着催情香味的荷包绣囊和鲜艳的流苏坠子,头上的布袋子已经被除去,嘴里却依然勒着布条,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没有被绑着,只是却浑身软的一点力气没有。
身体被人摆了个头朝床里的姿势,腊月目光极力向下瞄着,一看身上那件令人喷血的比那床帐还要薄透的纱衣,心沉到了底。
这是被人给弄到青楼里来了。
邺城的青楼吗?可是算算自己在那辆马车里的时间,就是光醒着的那段车程也足够离开邺城了,更何况再加上昏迷的时长,能到的地方,必然已经不是邺城了。
不是邺城。
她一瞬间心如死灰,难道好不容易的重生,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再结束吗?老天爷何其无情,竟要这么戏耍自己!
正胡乱思想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咔!”房门关上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朝着床这边而来。
腊月努力想动一动,可是除了眼睛里大颗涌下的泪水,她就连手指头都无法抬一下。
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声,伴随着惊慌的呼喊声,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一阵眩晕后身子一轻被人腾空抱起,披在肩头的纱衣滑落在地,腊月半果着上身,满眼泪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前世那不堪的回忆刺痛的涌入脑中,又是这样的结局,又是这样被人夺去了清白。
“是你!”面前抱着她的人突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