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一整,一天就过去了。
入夜前,陈长安默默将他写给南宫翠花的血字情书丢入火中,化为灰烬。
这种黑历史,决不允许第二个人知道!
陈长安默默看了一眼橙子,意味深长道:
“还好你不识字。”
“啾啾”
橙子疑惑地叫了叫。
“没事,我夸你呢。”
陈长安咳嗽了两声,话锋一转道:
“对了,我睡着以后,你自己去玩吧,如果能找到其他小岛的话,还会有乌贼吃哦。”
橙子点了点头,潜入海底。
享受了海鲜盛宴后,陈长安抱着圆滚滚的妈祖神像,准备睡觉。
不抱着,就睡不香。
别人都是沾枕头就睡,陈长安则是一沾到妈祖神像,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夜色渐深,万物皆寂。
海风幽幽拂过无名小岛,风鸣声声乌篷船随海浪轻轻晃动,发出吱吱的异动沙滩上似有虫子在爬动,沙沙作响。
万物沉寂,这些平日里不曾注意的细微声响,愈发清晰。
“吱吱”
半睡半醒间,陈长安迷糊听见了沙滩上的虫鸣声,但睡意浓厚的他管不了那么多,昏昏睡去。
渐渐地。
沙滩上的虫子们悄无声息,像是感应到某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它们屏住呼吸,宁愿活活窒息死去,也不敢不敢高声鸣叫,恐惊天上人。
有“人”来了。
那是一道浑身湿漉漉的幽幽人影,轻盈的绣花鞋鞋尖朝地。
呼吸间,她便从远处海面幽幽飘来。
她落在乌篷船上,趴在陈长安耳边呢喃:
“睡吧睡吧睡吧”
陈长安感应到耳边有气流吹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徘徊辗转,身体周围的温度也莫名下降了十几度,就像是一个轻若无物的大冰块压在了身上。
他察觉到周围环境不太对劲,那些伴他入睡的虫鸣都消失不见了。
可陈长安却无法醒来,耳边的女声过于温柔,就像是母亲睡前的摇篮曲一般,令他失去了一切抵抗意识。
陈长安呼吸渐渐困难,浑身上下无比的阴冷,求生的本能猛然爆发,突然惊醒了过来。
他刚想睁开眼皮,却发现身体就像是不受使唤,感觉身体被掏空。
陈长安渐渐清醒,脑子里顿时蹦出来三个字:
鬼压床!
陈长安一时间慌乱无措,想不出丝毫办法,呼吸也愈发困难,就像是有人用冰冷双手,死死箍住了他的喉咙。
就在陈长安感到“我命休矣”时,忽然想起怀里有一尊神像,便努力张开嘴,大吼一声:
“妈祖保佑。”
刷!
妈祖神像第一次泛起了淡淡荧光。
绣花鞋的主人像是遇见了天敌一般,惊叫着后退。
陈长安憋了半天气,一缓过来,立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当他抬起头,不由得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一个女人
一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