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突然又飞进来了好几支箭羽。
都是乱放的,没有一个准头。
那就证明放箭的人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屋里的景象。
毫无目的的箭却还是射死了几个离得近的倒霉鬼。
屈博临淡淡的瞟了一眼,并不在意。
都不知道是隔了几代疏的旁支,原本今日是没邀请那些假仁假义的亲戚的,都是他们不请自来的看他有东山再起的势头,个个又倒回来献媚着,死不足惜。
可这却让大堂再次陷入恐慌。
“杀...杀死...人了……”
男人女人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聒噪的很。
屈博临本来就烦得要死,耳边这般的吵,更是让他体内的暴躁因子不断的分裂膨胀,濒临爆发的边缘。
这时方才那个起哄着要看新娘子的二伯早被吓软了腿,却还是不知死活的爬了过来,像个公猪一般伏在地上,抖着声音说:“好侄儿……你要保护我呀!”
“保护你?”他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瞥着底下的人。
“对呀,我可是你母亲的妹妹的小姨的姐夫的哥哥呀!其他人都不重要,我们血缘那么亲近,你要先保护好我。”
“闭嘴!废物的嘴巴果然只吐得出废话。”屈博临早已没有方才的和颜悦色,他毫不留情的说道。
疏得不能再疏的二伯被呛得一声不敢吭。
“侄儿……啊!!!”他又叫了一声,这次甚至还站了起来,不知死活的拍着屈博临的肩膀。
话还没说完,语速急转的变成了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他的手臂被屈博临挥剑一剑砍了下来,四迸的血液溅了屈博临一脸。
“别拿你的脏手碰本宫!”
血腥的味道仿佛让一切都觉醒了一般,他眼睛突然变得猩红,诡异的笑了起来。
他踩着地上的残肢,一步步朝那个二伯靠近。
二伯捂着手臂痛得正满地打滚着,却被他吓住了,开始挪着屁股不断后退。
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剑光一闪,他肥胖的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碰的便倒地死了。
屈博临杀红了呀,他开始见一个杀一个,谁离得近就杀谁,无论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
“啊!!……”
瞬间方才还喜气洋洋的大堂变成了修罗地狱,而一身大红新郎袍的屈博临就变成了手握屠刀的撒旦。
他诡笑着,越多的血就越让他高兴。
他要让所有人来陪葬,用所有人的血来献祭他的婚礼。
他杀死了一个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男孩,男孩大哭着:“娘亲,娘亲你醒醒……呜呜呜……”
早已死透的女人并没有回他。
男孩突然抬头,怒目朝屈博临瞪了过来,“你这个畜生!世人都传你是扰乱朝纲的奸相,还是说轻了你。你就是个草菅人命的畜生,像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有幸福的,你杀了这么多人,自己是还不完的,以后报应就会落到你身边每一个人身上,爱你的……你爱的,终将不得好死!”
男孩句句在理,骂得屈博临句句锥心,可他却怒极反笑。
“真是秦家的好儿郎啊,可惜你知道吗,你那崇拜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秦庆愣住,他只听过母亲说父亲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他是通敌叛国被元国自己的士兵乱刀砍死的,那稀碎的骨头听说下了一场雨之后,顺着河流流到了秋阳河里。
你说这京城家家户户都喝这秋阳河的水,会不会有那么几块细肉就落在你秦家的水缸里,然后就进了你的嘴呢?
这大逆不道的食了父亲的肉,你我到底谁更像畜生?”
那个傀儡母蛊虽然已经给了楚怜,但之前却已经培育出了一个子蛊。
子蛊没用在尹应星身上,却也歪打正着的用到了秦万盛身上。
想当年他父亲就是因为秦万盛的诬陷才落得通敌叛国被自己守护的国君砍首的下场。
今时今日,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秦庆开始抑制不住的干呕,“你会不得好死的!”
“本宫怎么样沦不到你来操心。倒是你,马上会变成本宫的刀下亡魂。”
屈博临把剑高高扬起,大仇得报的一瞬间他心中快意非凡,就算他以后不得好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嗯……”那剑没有挥下,屈博临痛吭了一声,身体的本能就打算把剑往身后挥去,要立马让那个胆敢偷袭他的人头首分离。
“快跑!”
耳边是熟悉的女声,着急的朝秦庆喊道。
他连忙把已经挥了一半的剑,用自己的另一只手生生握停,手上瞬间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