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都是她乱应的。
“我我,我跟师父久居山林不问俗世,虽然有听说过,但具体的药引已是记不清楚了。”
“这样呀。”他起身去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皱眉,怎么是凉的,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但是从小嬷嬷严厉的教育让他做不出把茶再吐回去的不雅动作,只好拧眉硬是咽了下去。
一直苦到了胃里,难受得很。
放下还是满当的茶杯,庆幸自己没有饮下一大口,小地方的服务就是不行,客人入住了居然还摆冷茶。
且这荒无人烟的模样,怕是都不知道是放了多久的冷茶。
想到这茬,他突然感觉咽下去的苦茶在肚子里开始变得辛辣,感觉一阵的恶心。
锵得一声把杯子都给捏碎了,水洒了一桌子。
这人怎么这般喜怒无常的,楚怜看着有点怵,好好的喝个茶都能掐碎杯子。
他继续刚才没说完的:“小生不才,对此药方也有研究,并且恰好药方中需要的每一样药引都记得。”
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楚怜要不是打不过他的话,真想送他两个大白眼,说一截不说一截卖什么关子呢。
不就是想听自己求他说吗。
我就不信了,到底是什么人能研究出如此厉害的药方,居然敢说什么病都可以治。
要知道自己师父苦心钻研这般多年都不敢这么说。
要是真的有人做到了,他老人家天下第一神医的盛名怕是要退位让贤了。
“请公子细细说来,小女子洗耳恭听。”
“何首乌三钱,当归五离,枳实三分,香附三分,柏子仁七钱,太子参一离,丁香五分,合欢皮四钱,前面这些都是易找的药材,还差最后一味才是重中之重。”
楚怜听得一脸不可置信,这药方真的可以治病吗?
药性混乱如此,又如此大补的,那些久病的人虚不受补的根本不适合。
“最后一味药引是什么?”
“乃是童女身上一块新鲜的肉,最好是切下之后立马作药用。”说完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楚怜感觉似天打五雷轰,这个她听说过。为什么会不记得呢,是因为乔青明令禁止她碰这些禁方。
这个非常血腥,药效也是无从考究。
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怎么滴?难不成还想那她来入药?
传说中那些用此药方痊愈的也不知是不是真事。
楚怜害怕的咽着口水,要是他真的丧心病狂到要自己割肉入药,恐怕也反抗不了。
“屈丞相还是不要用这方子的好,这个方子过于歹毒,用了只会让丞相您平添罪孽。”
“我罪孽一直深重,不差再加上这么一笔。”
“丞相莫不是不相信小女子的医术?您那满身的伤可都是我替你治好的。还不如让我来医治您。”
“可呀,其实除了这个方子,怜怜你才是最佳的良药。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病?
明明她记得之前挺他把脉的时候,他身体恢复得十分好,并没有什么大伤需要用得上如此歹毒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