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如娓娓道来之前经历,暗自思虑其中疑点,这里却一晚上杳无人烟,就算东方家耕地的牛都没了,但若是用人劳作,也总归能犁出不少,何至于直接荒废不管?
“你是说绑我们的人是东方千鸣?”元瑞扭捏着身子问道,“他总不能是为了不还我钱就绑架我吧。”
“不对,不对,他要是没钱还,大可直接来找我商量,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而且他这样一做岂不是与我家结了梁子,没好处的啊,也就是说是有人要嫁祸……”
元瑞絮絮叨叨一大堆,一句提出,下一句又推翻,夏梵如看他一脸认真,不禁感叹,原来这元瑞不是笨蛋!
夏梵如顺着元瑞的意思,“而且他们只抓了咱俩,故意放了福贵儿,是希望他去报信,所以不应该到现在都没人来啊!”
元瑞顿时火冒三丈,“对啊,这个福贵儿,回去我定要好好修理他。”
而此时在齐家兽医馆的门前的,因为摔倒晕了一晚上的福贵儿,自然不知道自家少爷对自己的咒骂,他面对冷如罗刹一样的齐季,抖如筛糠,口齿不清的说昨天晚上元瑞和夏梵如被人抓走的可怕场景。
齐季手一松,福贵儿顷刻摔倒在地,昨天晚上没被黑衣人弄死的他,刚刚差点以为齐季要活吞了自己,定了定神,从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边跑边嚎。
齐季没工夫管他,额头上青筋直跳,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福贵儿所说,那些人口中所言是受东方家支使,且不说东方千鸣没有理由绑架元瑞,就算有也不会这么蠢。
……
草屋内,昨晚冻僵的手现在已经恢复知觉,痛痒之感如猫抓一般泛上,身下的稻草也扎的人很不舒服。夏梵如垂下眼帘默念,齐季,什么时候才能来。
正在混沌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是门被重重的踹开。
齐季和东方千鸣以及一众东方家随从站在门前,四个人脸上是不同程度的惊喜。
“你怎么这么慢!”元瑞率先开口抱怨。
齐季箭步冲到桌前蹲下,快速的解开绑在夏梵如身上的绳子,将人扶起,看着她身上脸上鞭打出的伤口,脸色阴了下来,拳头紧攥,眼底寒光闪过。
东方千鸣缓步走进,给元瑞松绑,此时元瑞心情有些许不爽,东方的动作又没有太温柔,划过他身上的伤口,疼的元瑞脸色更白,不满的推了下东方千鸣。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怕是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我怕是、怕是说不清。”东方千鸣讪笑将人搀起,催促道。
“我知道做这事的人是谁。”夏梵如侧头小声对齐季说。
“先回去上药,这事儿慢慢算,”齐季抓着夏梵如的手臂,背对着人蹲下,将她双手绕过脖子,一把把人背在背上,这让毫无准备的夏梵如惊的心脏停了一瞬。
“我其实自己…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