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琦走过地方的熏香残留,让她想要去确定这个猜测,还有那件几乎已经被淡忘的事情。
齐季走在她前面,把握着距离,最终跟着娄琦停在一个大宅门前,从角门钻入。
杜府大门,门庭若市,各个人都作揖道别,急匆匆的上马车,在其中夏梵如看见了齐琨夫妇,齐季赶紧拉着她躲起来。
待人走光,天也将黑了,嘭一声,杜府大门关闭。
齐季扬起下巴,温声笑道:“说吧,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人家来这儿?”
“我在她走过的地方闻到了莲花熏香,”夏梵如把眼光从高墙上扯下,低声回答,“可是,她明明被你师兄赎走了,为什么会在杜家呢,若是她真有被你师兄抛弃后又马上找到下家的本事,那在齐府就该用了不是?”
“而且,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就是我用棍子打你的那天,你追的那个真正贼人就是你师兄……”
“什么?”齐季向前一步,抓住夏梵如的肩膀,“你确定吗?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之前就是以为他们是晚上私会,不巧被你发现,就没想那么多。”夏梵如被他抓的一痛,皱眉解释。
齐季松开抓着的手,眯起眼睛,看向杜家的高墙,怪不得,之前只一味以为打自己的跟要抓的贼人是一个,而夏梵如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着夏梵如这边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竟然把这事就给忘了,如今看来,自己这个师兄另有隐情,若他人真在杜家……
“今日这杜家还是非进不可了呢。”齐季轻笑道,“你躲在这等我,我马上出来。”
“好,”夏梵如自知不会武功,进去怕是添乱,点头道,“那你小心。”
杜府内外,两番景象,里面,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前厅里宴席的桌子几十张不止,杜若峰坐在主桌上,旁边大小老婆笑成一片,金银穿戴,就差个龙袍加身,真是在自己家里摆足了土皇帝的谱。
齐季躲在阴影处,看着这幅样子,心底一顿反感,四下扫视一通,没有廖羽。脚步一抬,轻功略过前厅,到了后院,人都在前面,这里果然冷清不少。
“什么破大夫,齐家的大夫都是废物,去找外城的,再不然,就去让我姑姑派太医来!”杜仲安破口大骂的嘶吼,在安静的夜空里愈发清晰,院子里下人跪倒一片,哆嗦不停。
“都怪那个姓廖的出的破主意,要不我能被打成这样,还莫名其妙的得了这个病!我爹还不让我去教训他。”瓷器噼啪碎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咒骂的话更加恶毒,可以想象杜仲安脸此刻有多么狰狞。
齐季坐在树上越听越开心,要不是自己是翻墙偷偷进来的,现在一定要要到人面前好好冷嘲热讽一番,杜仲安这个“病”,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姓廖的,”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齐季变了脸色,“他还真在杜家,为什么?”
齐季踩着轻功出了杜仲安的院子,顺着其他院子一个个找过去。
在一个名为惠康院的地方传出了男女的争吵声,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灰都积了一层,实在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齐季翻身上了屋顶,透过瓦片看清屋内的二人,果然是廖羽和娄琦。
“去给东方千鸣报信的是不是你?”廖羽脸色气的发红,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