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几天我爹不知怎的不让我出门,我还是翻墙出来找你的。”元瑞把茶一口喝干。
福贵从怀里又掏出一把扇子,大力给元瑞扇风招凉。
他接着说;“前几日,杜家那老爷子来找我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元瑞转头看向夏梵如,收了话,夏梵如再一次明白含义,转身要走,却被齐季打断。
“不用背着她,一会还有关于你家的事儿要她说呢,”说着,齐季拍了一下大腿,诶呀一声,扔掉草棍,原来是一只蛐蛐输了,方抬起头来,有些不满看向元瑞,“都怨你,让我分心。”
“你…怎么什么都赖我啊,等会儿,我家的什么事儿?”元瑞无奈,侧头看向夏梵如。
夏梵如:“……”搞什么名堂,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先说你原来的事情吧。”
元瑞狐疑点头:“杜若峰来找我爹,我后来让福贵儿找了我爹那的下人打听,那老爷子说的什么…高高挂起,不如参与其中……”
齐季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那你爹怎么说?”
元瑞:“听我爹的意思:要人没有,要钱有的是,而且今天上午东方千鸣来找我借钱,说他家牛都没了,种不出粮食。”
“那你借了吗?”齐季垂下眼帘,声音冰冷。
“他说的自己那么可怜,我也没办法不借,今天我想着出来告诉你这事,他要是来朝你借钱,你也往我那支就行。”
“噗嗤……”夏梵如忍不住嗤笑出声,大爷,公子,您还缺不缺狗腿子啊,福贵儿一个人伺候是不是太孤单寂寞啊。
“夏梵如,过来。”齐季命令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的每一步路,每一个动作,她不情不愿的挪到桌前,福身行礼。
齐季身子前倾对元瑞略带炫耀意味的说:“今日街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下药那回事儿?听说了,当时东方千鸣急匆匆离去,想必是为了这个,不过…杜家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才是,东方家那边也没见有什么动作。”
“呵!”齐季冷笑,“东方千鸣不会有动作的,掩耳盗铃,前面也想要,后面也想沾,事实摆在他面前,他都不敢认,不过下药这事儿,不是杜家,也可以说明面上不是……”
齐季抬头挑眉:“小丫头,说说你发现的事。”
夏梵如连忙摇头摆手,这世家大族的恩恩怨怨,怎好胡言乱语,这不是给人挖坑呢。
“元瑞是好人。”齐季轻轻补充。
“上午那个疯子,身上有木棉熏香的味道。”夏梵如讪讪说道。
木棉熏香,四个字钻进元瑞的耳朵嗡嗡作响,嘴唇霎时有些发白:“不可能,我家里不会做这样的事。”